筱鶴不是那種酒量極好的豪放女,四下應酬之後,臉色微微顯紅,整齊的劉海之下,那雙眼睛顯得有點迷離,遠遠看去,就好像是剛剛墜入情網的初中生。
筱鶴一個人偷偷出了大廳,停在幽暗的走廊裏,打開窗子,吹吹涼風清醒清醒,一會兒還有個新華報的采訪,說錯話就有得受了。
她抱著肩看著眾人的奢侈繁華,嘴角帶著疲憊的諷笑,看罷,那一張張精致的麵孔,多麼虛偽。突然的,身後傳來暖暖的氣息,陽光的味道從搭在她身上的外套傳遞到她的每一個毛孔。筱鶴十分安心的向後輕靠,筱鶴一直不解,像穆澤那種看著瘦瘦的胳膊,怎麼會給她那樣安心的感覺。
穆澤寵溺的用下巴蹭著筱鶴的頭頂,低啞著聲音說:“怎麼穿這麼少站在風口?”
筱鶴舒服的偎在他的懷裏,閉著眼睛,不理他的問題,反倒說:“你怎麼來了?”
“知道你會喝酒,所以來接你回家。”穆澤依舊是低啞著聲線,腦袋裏卻浮現出另一個人身影,剛剛在新家附近,穆澤看到閻峰失魂落魄的徘徊著,他還沒有死心。
筱鶴在穆澤的懷裏輕笑出聲,慢悠悠的說著情話:“可是我還要等一陣,一會兒還有個采訪,你要一直陪著我。”
筱鶴難得玩起了撒嬌,穆澤不接茬兒,隻是輕輕的點了點頭。
兩人正膩得情深意切,樓梯拐角處閃過一抹刺眼的白光,有人偷*拍,陰暗的環境使相機的閃光燈自動啟動,那家夥真是個蠢貨。
筱鶴懶得去管,也絲毫沒有躲避的舉動,穆澤迅速的回首去看,眼底暗含淩厲,匆忙間,隻見到一個粗狂的身影閃過。
某個幽暗的屋子,一個男人把相機遞到一個女人手裏,女人咬著牙看完最後一張,麵目平凡且扭曲,最後用力的把相機摔在地上。
會客廳內,筱鶴微笑著和新華報的記者交談,圓圓的紅木桌上,兩杯冒著熱氣的咖啡飄逸著濃香。
“筱鶴小姐,請問您之前為什麼要隱匿身份?”
“沒有刻意的想要隱藏或是躲避什麼,隻是我認為,之前還沒有到達創作的時機,更多的還是學習和總結,也不希望業內的前輩給還在學習的我定下某種風格。”
“可是現在您已經成為一種風格了,你的色彩融合是無人能比的。”
“這並不是我希望看到的,我的作品還有很多精彩的地方。”
“當然!那麼筱鶴小姐,請問你對於這次大賽奪冠,有什麼感受。”
“這是必然的。”筱鶴嘴角微揚
“您真的很自信,那麼您接下來有什麼別的計劃嗎?”
“安心工作。”
“聽說您現在的作品授權已經近十萬,這對於所有剛剛畢業的大學生都是一個神話!”
“十萬?是嗎,我都不知道誒。”筱鶴玩笑道
……
穆澤看著光芒四射的筱鶴,含著笑,笑容卻不及眼底,她太優秀了,她怎麼可以,這麼優秀!
第二天,筱鶴滴水不漏且頗有性格的報道被刊登出來,筱鶴自那次大賽開幕式之後,再次被捧到雲端,她成了業內最年輕的一個傳奇。
隨即更有一大批記者媒體爭著采訪,卻都被董妮拒絕,名家公司的小助理斯斯提筱鶴不平,那麼好的宣傳機會怎麼就這樣推掉了,筱鶴一邊盯著電腦一邊回答:“真正的高手都是喜歡隱居的,有些事情,火太旺,可能就過了。”
之後抬頭看向董妮的辦公室,她知道她的想法,她的一切,她也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