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齊沒有想到於憶會來找自己,黃臨走後,王露後腳就到了陳子齊的辦公室,陳子齊看了王露一眼:“請進來吧!”
她渾身都是奔波的勞累:“告訴我,都告訴我!我有權利知道這件事!”
王露攔住於憶:“於憶,你聽我們慢慢說!”
於憶笑得很是恐怖,蒼白的臉沒有一絲血色,像一個冰冷的吸血鬼,笑得詭異而淒涼:“嗬嗬!我可能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笑的人,什麼人不好愛啊,偏偏要愛上自己的哥哥,父親和別的女人的私生子!”
私生子!?陳子齊的眉心已一動,心明顯的痛起來,這麼可笑的一個名詞,自己卻是這一生都擺脫不了:“容伯父,哦,換句話說,應該是你我的父親!你問他就好了!”
於憶的眉頭皺起,抿著嘴沒有答話,倒是王露拉住了陳子齊:“你別說了好嗎?”
陳子齊也是一副破罐破摔的態度,既然這件事都已經抖出來了,還有什麼好掩飾的:“我不要說?!你叫我不要說!?我怎麼可能不說呢!我過了二十幾年的的生活後麵竟然還隱藏著這麼個驚天的秘密!還是這麼個可笑的秘密,更可笑的是,我的妹妹,我竟然還是深愛她!”陳子齊走到於憶麵前,鼻息都撲在於憶的臉頰上:“你知道嗎?我就是私生子,你父親我母親的私生子!”
這個秘密,原以為會是一輩子的秘密,終於還是原原本本的撕裂在了由於於憶麵前。梳妝台裏有秘密,是於憶在蕭敬送粥進來的時候發現的,鏡子以一種極其古怪角度竟然可以看到門口進來的人是誰。於憶的好奇心本就很強,沒想到鏡子竟是空心的,裏麵的東西讓於憶震驚!
“嗬嗬,你何必這樣妄自菲薄呢?其實……”
蘇筱筱和容誠璟是同學,從在學校櫻花樹下的相遇開始,兩人的愛情也就理所當然的來了。可是,容誠璟早在認識蘇筱筱前幾年被家人逼迫娶了於憶的母親。他倒也沒有對這個因父母之命而娶的夫人惡意相對,也從來沒有因為他和蘇筱筱的事恨過容母,雖不上伉儷情深,倒也相敬如賓。
蘇家不想容家,是時代經商,蘇家是當地的書香門第,蘇父又是一個極其高傲的人,如不門當戶對,寧願不嫁!更何況容誠璟已經有了妻兒,怎能將自己的女兒嫁過去?故事夠老套和狗血,而就在蘇筱筱老老實實的答應蘇父遠嫁上海的前一晚,她找到了已三月未見的容誠璟。兩個年輕氣盛的少年,在房間裏纏綿了一夜,直到蘇筱筱離開,容誠璟才拿出祖傳的玉佩:“這是我們容家曆代兒媳的,你好好保管著,等我到上海去接你。”
蘇筱筱應下,將玉佩緊緊的攥在手心。
誰曾想,那夜的纏綿竟然種下了了罪惡的種子。蘇筱筱的婆家知道她懷孕後,提出退親,而遠在南洋打拚的容誠璟並不知道這件事,直到一年後聽到蘇筱筱去世的消息,容誠璟都不知道自己竟和蘇筱筱有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