Ⅱ第二十七章(1 / 1)

有誰想得到你下一秒可以遇見誰?

當於憶回過神來,隻見數日未見的蕭敬雙手插袋的站在自己身邊,沒有了從前的微笑,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商人獨有的嚴肅,就像容父一樣的麵無表情。

“謝謝。”於憶將滑落下來的披肩扶到肩上。

蕭敬看了看於憶,很無奈的笑了笑,語氣裏滿是落寞:“你……今天很漂亮。”自從那天的事後,蕭敬不是沒有想過自己去找於憶,但是他沒有那個勇氣,他怕自己又見到受不了的事。直至今天,就在於憶摔倒的前一秒他還在猶豫要不要接住她,直到看到她那種無助的眼神。像一隻驚慌失措的小兔子,心裏最柔軟的地方被觸動,自己還是沒有這個勇氣將她忘記。

於憶看到蕭敬和自己這般疏遠,尷尬的幹笑了兩聲:“謝謝,你今天也很帥氣!”一個身穿米色休閑西服;精雕細琢般的臉龐,英挺、秀美的鼻子;唇色緋然,緊緊的抿著,帶著自己的哀傷;深邃如黑潭般的眼睛裏卻隱藏著一絲難以察覺的寂寞:“謝謝……”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我不能說我愛你,而是想你痛徹心脾卻隻能深埋心底。若這是不是世界上最悲慘的事情,那麼蕭敬就是此時最悲慘的人,經曆著世界上最悲慘的事情。他愛於憶愛到狂熱,愛到每天都在自己的手機上打上她的號碼,然後又刪掉,又打上……每天這樣,直至睡著。而於憶的眼裏卻還是沒有放下曾經的他,那個傷她致死的人。

“嗨!蕭敬也在這呢?”容於青走過來打破僵局,兩人之間的沉默終於結束。

“嗬嗬,是啊!”蕭敬收回自己的哀傷,對著容於青禮貌的舉了舉手裏的香檳杯,然後又向著於憶:“今天的你真美……”

於憶不知所措的看著蕭敬,忙舉起手裏的香檳杯,沒想到手裏一個沒拿穩,竟撒了蕭敬一身:“對不起,我沒有拿穩……”於憶從手袋裏拿出手巾,慌亂的給蕭敬擦拭著濕了的西服褲。

今天的於憶似乎倒黴了一點,她才剛蹲下,一個服務員就推著服務車從她身邊經過,隻聽見“嗤”的一聲,於憶背後一涼……

隻見身上那件上萬元的禮服從背脊處拉開了一個很大的口子,如瓊脂般的肌膚在燈光下很是耀眼。

全場僵住,除了眾人瞪大的眼睛,就是於憶眼裏的淚水。第一個有反應的還是蕭敬,他忙將自己的西服脫下來套在於憶身上,抱著她走出宴會廳。隻留下全場呆如木雞的人們和滿眼悲痛的陳子齊。

蕭敬的邁巴赫上,於憶哭得梨花帶雨:“你說我是不是可以去死了啊!?”

“沒有。”蕭敬從後視鏡裏看著於憶。

“我今天是不是糗大了啊!?”於憶將擦過的紙巾丟到垃圾盒裏。

“是有點。”蕭敬實話實說。

“那我還是可以去死了是嗎?”發生這樣的事,有誰能夠預料得到?於憶隻覺得自己今天真是倒黴到家了,什麼糗事都發生到了自己身上。

這次蕭敬沒有回答,而是輕聲叫了一聲:“於憶……你要是死了,我就陪著你一起死!”

於憶轉過頭來看著他,還沒等反應過來,嘴唇就被一個柔軟的東西附上,很清涼,帶著薄荷的味道。

就在一瞬間,於憶的呼吸被奪去!灼熱的氣息撲麵而來,濕濕的,軟軟的,溫溫的。蕭敬的嘴唇很柔軟,和於憶的吻合在一起的感覺溫暖而陌生。於憶楞了一下,待她反應過來,蕭敬的舌頭已經開始試圖伸到她的嘴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