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齊!”陳子齊剛走到前廳的賓客接待處,林欲晚就示威似的上去拉住了他的手臂,兩人的親密和三年前還是一樣,沒有任何變化。
“於憶,你也來了?”陳子齊任由林欲晚拉住自己,尷尬的看著於憶,自己真的沒有想到她會來的。今天的她,很美、很美。
穿著燕尾服的陳子齊比以前更是好看了,臉色沒有了前兩日的慘白,一臉的容光煥發。純黑的燕尾服,雪白的襯衣,純黑的蝴蝶結,這身衣服……在於憶的夢境裏,不止一次的出現,而他身邊那個人……卻不是夢中想象的自己。“恩,我今天是伴娘呢!”於憶淡淡的說道,看著兩人這般美好,心裏竟然還是有點酸酸的感覺。
陳子齊看了林欲晚一眼,還以為是她要求的,並沒有說話,隻默默的由林欲晚拉著到門口接受眾人祝福,將於憶一人晾在那裏,頓時不知所措。隻默默的站在一旁,像個落寞的公主。
“子齊,恭喜你啊!你……”蕭敬一身黑色的西服,邪惡而俊美的看著於憶,嘴角噙著一抹放蕩不拘的微笑:“原來你也在這啊!”
於憶重重的歎了口氣,自己躲瘟神一樣躲著的人,怎麼總是這麼不合時宜的出現!“是啊,蕭總今天也在啊!”
“呃……”蕭敬看著於憶一臉的無奈和林欲晚的憤怒,心裏明白了三分。昨天,自己從秘書那裏知道了於憶的真實身份,她竟然是容家的人!他拉過於憶的手:“是啊!我們到裏麵去!”雖然於憶是伴娘,但是蕭敬這樣的將她拉進去,陳家的人自不好說什麼,隻好又叫過一個伴娘過來。陳子齊的眼睛盯著蕭敬拉著於憶的手,久久沒有收回來,心裏,竟然重重的震了一下!
於憶被蕭敬拉著,似乎用被他拖著更妥當一些,因為於憶從心裏就抵抗著他!“你幹嘛!?“於憶甩開蕭敬的手:“看到我被人家冷落,你舒服了!”說完,一屁股坐在了附近的長椅上,還不顧形象的脫下了鞋子。
蕭敬斜了於憶一眼:“你……”也坐到了長椅上:“你和我一樣……是個可憐人!”
於憶怔怔的看著他,自己,也不過是個和他一樣的可憐人而已,不是嗎?雖然兩人每次見麵都是吵架,但是於憶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有著一張禍國殃民的好臉蛋,如果沒有這個臭脾氣,應該是個完美的五好男人。家世好、臉蛋好、身材好、性格好、教育好。“你……”
剛開口,蕭敬就打斷了於憶的話:“願意聽我跟你講個故事嗎?但是前提是,你也要講個類似的故事給我聽!”
於憶猶豫了一下,反正現在自己沒有心思去參加婚禮,還不如在這裏聽故事,於是點點頭:“恩!”
很長很長的一個故事,從一個男孩和一個女孩18歲那年的相遇開始,男孩盡心盡力的愛著女孩,為了她不顧一切的去愛。女孩卻絕情的將男孩拋棄,將他們六年的感情狠心的,就像廉價的物品一樣丟棄。故事的最後,蕭敬自嘲的說出了於憶意料之中的名字:“那個傻瓜男孩的名字叫蕭敬”說完對著於憶說:“該你說個故事給我聽了!”
每個人都有著屬於自己的悲痛,即使是看似永遠沒心沒肺的蕭敬。於憶開口對著蕭敬說道:“也是一個男孩和一個女孩的故事,很長、很長、一個長達16年的故事……”
這是於憶第二次向別人說起這個故事,每一次述說的人不同,感覺也不同。感覺好像每說一次,心裏的洞就被填滿一點,傷口也沒有那麼痛了。這個故事真的很長,長到連於憶都覺得是上輩子的事了,又似乎就發生在前一秒。於憶沒有說出故事主人公的名字,但憑蕭敬的聰明,自然不難猜到是誰。他邪惡的笑著調侃於憶:“那個女孩和我真是有緣啊!要是讓我遇見她,我就娶了她回去!”
“去你的!”
“哎呀,你急什麼啊!我又沒說你,人家那女孩多麼溫柔、羞澀啊!哪像你個母夜叉一樣的彪悍!”蕭敬是個聰明人,也是個好朋友,他可以將自己的傷痛都隱藏在自己的心底,卻又可以滿臉壞笑的去安慰別人,這是後來的容於青給蕭敬的評價。
“你……你本來就不是好人!”於憶被他這麼一說,也不知道怎麼答,憋了半天就憋出這幾個字。
蕭敬看到於憶的窘樣,哈哈大笑:“哎呦呦,原來某些人還知道臉紅的!我還一直以為是防彈的呢!”
於憶窘迫的看著蕭敬,一時真的沒有話答。好在上天還是挺眷顧她,總是能為她解圍,服務生過來提醒兩人:“您好,婚禮就要開始了,請兩位進會場好嗎?這裏就要封鎖了!”陳家是著名的企業大家,自是很受眾人的關注,婚禮實行封鎖也是很正常的事。於憶看了蕭敬一眼:“走吧!”
於憶沒有想到,後來自己的一個失誤竟然對於陳子齊和蕭敬都照成了嚴重的困擾,沒有後悔,隻有慚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