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父望著於憶房裏過了十二點還未熄滅的燈感歎:“孩子,這是不可以的。”他卻沒有去阻止過於憶,隻是有一次找來了已經辭職很久了的何管家——何民忠耳語了一陣,何民忠諾諾的應著就在也沒來過。
拚著命的於憶最後連容於青都看不下去了,他衝到於憶房間指著她的熊貓眼道:“你不要命了?每天這樣你受得了嗎?”
於憶睜著她迷迷瞪瞪的眼睛望著容於青:“哥,你別管我行嗎?”
容於青一把奪過她手裏的書往桌上一摔:“那你也要有分寸啊!你看看你現在像個人嗎?”
“哥,難道你要像爸一樣嗎?”於憶摘下眼鏡從鏡盒裏拿出布擦了擦。
容於青聽得於憶這樣說,語氣軟了下來,撫著她的肩頭:“可是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啊,一定要注意才行啊!”
於憶把眼鏡帶起來,望了望掛在天邊如玉盤般的月亮:“哥,你看,真圓。”
“是啊,真圓。”容於青順著於憶的視線看去。
然後,容於青就被於憶推出了房間,當“嘭”的關門聲響起時容於青才像起自己的真正目的。再敲門,於憶自然是不會再開。他抬起俊朗的臉龐看了看玄再天邊的明月指了指:都是你惹的禍!“
第一次模考的成績出來後,王露捧著於憶的成績單大叫:”就你這樣別說F大,就是中央也要搶得到才行啊。”雖是如此,但於憶卻沒有半分鬆懈,加足了油備戰真正的戰役。
陳子齊後來又用一個陌生的號碼發了個信息來:安好,加油!看到信息的時候於憶捧著手機高興了老半天。但她卻不敢給他通電話隻回了兩個字:共勉。
終於,要來的終究還是要來的。
王露是藝術特長生,典型的站著說話不腰痛。她的專業考試已經過了,文化分隻要不是很差,上重點那就是小菜一碟。她教導於憶:“同誌啊!努力啊!加油啊!”
被她這麼一說於憶還真的緊張起來,生怕自己發揮不好。王露就摟著她的肩笑她:“真沒定性,可要我怎麼放心交給那小子呢?”
於憶唾她:“就知道貧!”
考試的那三天特別的熱,於憶在考場裏,握著筆的手出了一層汗,黏黏的。
再怎麼擔心,過去的還是過去了。考完試,雖然分數還沒出來,但同學就囔囔著說要聚一聚,還邀請了歐老師。本來看歐老師那嚴厲的樣子是不打算請的,後來不知道是誰說班主任不來還有什麼意思?才叫著班上一個膽大的男生去請的歐老師,沒想歐老師竟然二話不說就應了下來。
大家在一個同學家裏開的小餐館裏坐了三、四桌,吵吵鬧鬧的要了幾箱啤酒,都給倒上了。那天平時總是正裝的歐老師都穿起了裙子,她舉著杯子示意大家安靜:“同學們,謝謝你們陪我又走過一個高三!”然後她看了一眼於憶,又對大家道:“過了高三!同學們,大膽去愛吧!”
於憶知道歐老師是在示意她,她舉著杯子擠到歐老師身邊:“同學們,為了我們的愛幹杯!”
全班自然附和著舉杯子:“為了愛幹杯!”
那天和大家喝完酒又拉起手唱《朋友再見》唱著唱著全班都哽咽了。於憶平常雖然不喜歡和大家說話,但真的到了分別的時候淚水還是止不住。她、王露和另一個平時不是很熟悉的同學抱在一起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
到回家的路上於憶還和王露抱著說以後要常常聯係。
放榜那天,於憶很早就開始打電話。知道分數後於憶玄著的心終於塵埃落定,她在心裏念叨:子齊,我來了。
王露這次高考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的好,兩人在咖啡廳見麵的時候抱在一起跳著。直達引來旁人異樣的眼光兩人才坐定。
王露看了看於憶,將自己的手機遞個了她:”知道某人心裏正為這著急呢,拿我的不會有人發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