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傷沒?”
徐夢豁然起身,醫書‘‘吧嗒’’掉在地上。
江鎮涎怎麼會跟人動手?
“小夢?”老爺子瞧著她臉色發青,疑惑問道。
“沒事,爺爺,有個朋友出了點事,我得出去一趟。“她消化了電話裏的驚人消息,緩了緩神色衝著電話說道,“看好他,別讓他出事,我馬上過去!”
顧不得跟老爺子詳細解釋,她抓了包就往外跑。
anvil酒吧裏,鬧哄哄的一片。
因為動亂,音樂已經停掉了,本該昏暗的地方明亮如晝,滿地的碎玻璃瓶,像是散落的星鬥。
徐夢站在吧台前,一眼看到了坐在沙發卡座角落裏的江鎮涎,他懶散地靠著座椅。走之前剛換上的衣服,如今皺皺巴巴,滿是酒漬,像是從垃圾堆裏拾回來的。
大堂裏還在吵,他卻一個人自酌自飲,好像根本不關他的事。
“他媽的,裝什麼深沉,老子今天非弄死你!”麵色猙獰,亂吼一氣的人五大三粗,穿著花哨的襯衣,脖子上掛著大金鏈子,被酒吧的保安攔著,擼起袖子,好像不把江鎮涎打得滿地找牙不罷休。
“龍哥,龍哥消消氣,江先生不是故意的……”保安勸著,助理廉治杵在沙發前,如同最後一道防線。
龍哥的小弟也在叫嚷,大概是這的地頭蛇。
徐夢沒有管什麼龍哥還是蛇哥,目標明確,大步向江鎮涎走過去。
她坐在他身邊,眉頭皺緊仔細觀察,他的眉骨處有血跡,臉頰處有淤青。
“沒事吧?”徐夢暗自心疼,這都破相了。
“不要你管。”江鎮涎將她探過去的手推開,垂著眼不看她。
情理之中,徐夢心疼多過生氣,懶得和他爭執,挽住了他手腕拖起來,“先離開再說,傷成這樣!”
“我說了不要你管!”
江鎮涎‘嘭’地一聲將酒杯砸在桌麵上,看她的眼神,寒光乍現夾著怒火。
徐夢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哪是江鎮涎,這分明是暴躁的獅子!
她錯愕的神色江鎮涎收入眼底,他抬起手,寬大的掌心擋住了半張臉,旋即長腿生風從她身邊走過。
徐夢怔忪著,隱約聽他落下一句,“不要跟過來。”
後知後覺回過頭,江鎮涎頎長身影已經消失在門口,走得有些匆忙。
“你個兔崽子!回來,打了老子就想跑!你他媽,老子泡妞,幹你屁事!”
龍哥臉紅脖子粗,徐夢這才發現,他寸短的頭發下血跡,額頭還嵌著玻璃。
“太太,不好意思,是我沒看好江先生,突然就抓起酒瓶,把那個調戲女孩子的混混給打了。”廉治在她身邊滿懷歉意的解釋。
“沒看好?”徐夢捕捉到他話語裏這奇怪的用詞,江鎮涎二十多歲的人了,還需要看護?
廉治一怔,旋即摸著後腦勺赧顏笑笑,“我這麼說了嗎?嘿嘿……”
徐夢很少接觸廉治,怎麼看起來傻癡癡的,江鎮涎平常就這麼縱容下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