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應我一定要愛護她。”安東尼語氣裏似乎有警告的意味,默了默接著又說,“估計她在米蘭過的怎樣不用我說你也會知道的,沒錯,我是愛她,她是一個很好的女孩子,她很善良,估計這就是她這麼快就能原諒你的原因吧,所以我想請你一定不要再讓她傷心,傷過一次的人再有個第二次她或許真的會撐不下去,好好愛她,她真的很愛你。”
“知道。謝謝你作為一個朋友對我的忠告,也請你放心,我一定會讓她成為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季宣聽著情敵給自己的忠告,即使很不爽,但是看在他照顧自己女人這幾年的份上他還是敬重他的。
“季宣,安東尼,你們在聊什麼呢。”看著他們離開時嚴肅的表情,我有點不放心的跟了過來。
“edith,祝你幸福。”他的笑容很陽光。
“謝謝。”
“抱一個。”安東尼笑笑,對他的單戀的失戀的無奈。
他從來不勉強我做我不想做的事,在這件事上同樣,私下裏獨自放下對我的感情也不願我為難,我張開手回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擁抱裏是我說不出口的抱歉和永遠還不清的情誼,此時能給他的隻是一個溫暖的懷抱。
咳咳咳,季宣出聲打斷我們的擁抱。
“我過去陪emma。”安東尼放開了我。
“還看,你眼前的我還比不上一個外國佬。”季宣又開始小肚雞腸。移過他那尊高大的身軀擋去了我注視著安東尼處在這個觥籌交錯躁動活躍的氛圍裏顯得有些落寞的身影。
“他這麼大老遠的來看我,我這麼做是不是太不講情麵了。”埋首到季宣的懷中我思緒淩亂,心裏滿是愧疚。最不想傷害的人往往一不小心就傷的遍體鱗傷,愛情總是讓人難為情。
“沒事的。”季宣安慰我,其實站在他的立場他真的不知道說什麼好,畢竟在他不在她的身邊的時候是另一個男人給了脆弱的她最需要的陪伴,他隻能默默陪著她一起愧疚。
宴會開始。
季宣把我帶回這邊後他又不知道去哪忙去了,emma一直纏著我向我打聽他的‘愛人’的喜好,是做什麼的,還有他家離季宣在金海灣的別墅遠不遠,家裏有幾個人,這丫頭這是要幹嘛,其實我也不太了解易南這個人,平時跟他接觸的比較少,他也比較沉默。
這不一直坐在我們對麵也不主動來跟我們多說一個字,這個男人,感覺有時候比季宣還要陰沉冷漠。
麵對我的一問三不知emma顯得有些怏怏,漸漸的泄下氣來了。對麵的易南依舊無動於衷,衛淩風隻是看著我跟emma的談話在一邊傻笑,他怎麼沒跟米蘭一起來,唉,真是愛情這事真讓人猜不透,若即若離的兩人什麼時候才是個頭,不免為他們擔心,但是也沒有向衛淩風提這件事怕提到他的傷心處。
對了,琪琪和傅大哥呢,剛剛都在因為安東尼的事過意不去,都忘了他們兩了,問著一邊的衛淩風,衛淩風伸手指了指偌大頂樓我身後有點暗淡的一角,兩人沒有在交談,琪琪正安靜的倚在護欄邊上,傅亦凱像個癡情漢寸步不離的守在她身後,兩人似以一種折磨人的沉默在相互對峙著。
“真羨慕他們。”說話的是梓琪,這份過於沉重的愛情讓她一下子變得成熟了許多。
“我想要守護你。”傅亦凱深情脈脈的聲音,眼睛看進了她有些呆滯空洞的眼神裏,堅定的語氣,相信這會是一句很容易讓女人動容的情話。
梓琪差點陷進了去,清醒過來毫不遲疑地避開他的視線,緊抿著嘴再沒有了半點聲音。
氣氛又開始陷進了無盡的沉默中,周遭的一切依舊發生的井然有序絲毫沒有被他們沉重的沉悶所影響,他們更像是不合群的那些人。
正在大家漸漸享受進去宴會的無拘無束時,一個磁性的聲音從舞池中間傳了來。
“各位,晚上好。今晚,謝謝你們能應邀來參加我在這裏舉辦的宴會,其實今晚在這裏舉辦這個宴會有一個特殊的意義,今天是我們第一次見麵的紀念日,7月12日,那年,你14歲,我22歲,那時的你在我眼中就是一個小女孩兒,我是你的大哥哥,從沒想過你會對我產生那樣的感情,當然,你可能會以為我不記得那天,那天的你渾身上下髒兮兮的,夕陽照射下,滿身的惘然孤寂籠罩在你身上,那時的你那麼讓人疼惜。那年,你20歲,我28歲,我們步入了婚姻的殿堂,因為我一時沒有看清自己的心我才對你很冷淡分隔兩地,結婚兩年,我回國想要跟你結婚,你很固執,你依舊堅信我會愛上你,開始整天在我眼前晃來晃去,漸漸的,我開始對你上了心,可是中間可莉突然回國,我第一次知道了不知所措,我退縮了,甚至相信別人誤解了你,我完全沒有想到這竟會讓你對我傷心欲絕決然離去,這都是我的錯,這三年眼睜睜的看著你在外麵受這麼多苦而我卻無能為力,這種挫敗感和孤獨感一直折磨了我整整三年,直到你回來,謝謝的善良,謝謝的信任,原諒了我。認識了十二年,你就愛了我十二年,謝謝你的堅持才讓我看清了我的內心,夏璃,我愛你,也許我的愛沒有你來的早,但我相信我對你的愛並不會比你對我的愛少,山盟海誓我不會說,隻想要有我在的一天都能讓你幸福的過完,我承諾過他們,絕不會再讓你因為我而受傷受累、甚至哭泣,你的快樂我跟你分享,你的痛苦我替你扛著,你隻要你幸福,夏璃,嫁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