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裏來他們之間發生的點點滴滴開始慢慢像放電影一樣在他腦海回放起來,一切似乎都那麼奇怪,她的使勁‘勾引’,他的狠心推開,看來她對他的這次回國是早有預謀的。
一個人如果不愛你,不想擁有你的人和心,又如何會在你的身上絞盡腦汁費盡心思隻為了得到你的注意呢。
上次,她因為他的事被無辜綁架,還在緊要關頭毫不猶豫的為自己擋下那一槍,他也深知那一槍可能雖然不至於要了他的命但是如果真的打到了他的話估計被打到的位置離心髒也不會太遠。
是她,她的一再包容他的冷漠無視而又不顧一切的為他擋子彈,衛淩風說的對,能為自己擋子彈的人不對甚至不會有,危難關頭各自飛的事比比皆是,他能給她的會是什麼,一個安定的家。
隻要她願意留在他的身邊,他願意不顧一切給她所有想要的,包括婚姻。
“宣,宣,你在哪裏,我找不到你了,我再也找不到你了,我真的失去你了,我不想失去你。”
清晨光景,金海灣別墅外的海景大道公路上,正是上班的時間,車來車往,一個消瘦的白色身影在蹲在馬路中央抱頭痛哭,微風一拂,單薄的白色襯衣蕩起層層漣漪,雙手緊緊抱住身體,頭深深埋進腿間。
淩亂的頭發下是一張蒼白沒有一絲血色的小臉,臉上淚水模糊,空洞的雙眼像是沒有了靈魂的布娃娃,那麼讓人擔憂心疼。嘴裏一喃一喃道。
季宣因為昨晚想事情淩晨才放鬆身體睡下,醒來時已經早上9點了,下意識的往旁邊探了過去,結果隻是空空的一片就連那處凹下去的床單也已經涼涼的了,季宣一陣心悸不好的兆頭立馬湧上腦海。
趕緊掀開被子下床,穿上居家鞋就往樓下,找了一陣也沒見人,剛好吳媽在花園澆花問吳媽有沒有見到夏璃,吳媽說沒有,便頭也不回的衝出別墅去找,剩下吳媽一頭霧水也趕緊放下水壺跟著跑出去找人。
在季宣找到那個身影的時候,就是那副淒涼景象。她蹲在馬路上,連鞋子都沒有穿,緊緊抱住自己的身體像是受驚的小動物,那麼讓人愛憐。
季宣臉一黑,皺著眉趕緊跑過馬路中抱起她,衝著她就喊,語氣很生氣,但那是太著急的緣故,他以為她離開了,嚇得他一時控製不住就對她發脾氣了,“你這是不要命了嗎,蹲在馬路中間,不要命嗎。”
她看到有人抱起了自己,鼻子處傳來的是再熟悉不過的古龍水的味道,那是屬於她愛的人身上獨特的那股味道,她記得,抬起無辜的小眼神望進季宣生氣的眼神裏,嘴裏又開始呢喃道,“宣,我夢到你不見了,我就找啊找,現在好了,你又出現在了我眼前。”她像是小朋友得到心愛的糖果那樣笑得心滿意足。
可她的笑容卻刺痛了他的心,她原來對他用情這麼深,他恨自己以前一直不知道,還千方百計的想要傷害她,他就是個混蛋,他內心深深懊惱。
“我們回家,我不會離開你的,永遠也不會,我答應你。”
這是他對她的第一個承諾,經過昨晚的額深思熟慮,他決定要給她一個家,那裏有他也有她,他還要把以前的一切都放下,從前是他太過於糾結在過去了,過去的就是過去的了。
他要放下,這麼多年了,相信再堅持下去也是沒有意義的了,他要負起他對她的責任,雖然遲了兩年,但是他想要得到她的原諒。
“宣,你不要不開心,以後我聽話就是了,我不會再讓你擔心,不會再讓你為難,我會離開。”她說的那麼平靜,好像這是多麼無關緊要的話一般,可他聽的出來,她的心的滴血。
“我要你留下來,好嗎?”四目對視,她似乎看到了他的決心,那不是騙她的話。
最後她因為早上一個人跑出來馬路,穿的還這麼單薄,腳上又沒有穿鞋子,昨晚的發燒還沒有完全好,現在又開始燒起來,再次暈睡在了他的懷裏,嚇得他此刻抱著她上車就往衛淩風的私人醫院開去。
“又是哪個混蛋把璃兒弄成這樣了,這才出院幾天啊,怎麼燒的那麼嚴重。”衛淩風一路急衝衝趕到病房就看到脖子處一撮撮紅紅的皮膚並且已經暈睡過去的夏璃心裏立馬就憤憤然開來,拿著聽診器就為她量心率,嘴裏也立即就罵了開。
“別這麼多廢話,趕緊救人要緊。”季宣把她放在病床上就一臉愁容站在一邊,聽到發小的‘指責’臉一拉大聲說道。
衛淩風一副風中淩亂感,手上的動作頓了下,轉身瞟了一眼發小,發現他的脖子上有一排紅紅的壓印,興許是她昨晚咬的太用力,壓印的地方有些紅腫,再回身看看夏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