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過後,跟晴姨他們打聲招呼我就回房了。
一陣鈴聲響起。拿起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來電顯示是童琪的。
“喂,琪琪,有什麼事嗎?“才接起電話,就聽到電話那邊隱約傳來酒吧搖滾樂的轟鳴聲,這家夥顯然又在酒吧這人群噪雜的地方瘋了。
“沒事,就是想問問你要不要出來喝酒,我跟一幫朋友在唱歌“這丫頭就愛有事沒事打電話給我約我去酒吧陪她瘋。
“恐怕不行呢,我現在不在公寓,今天季宣回來了,今晚就在季家大宅住一晚。“一邊講著電話一邊走到與臥室相連的陽台外麵,順勢趴在那裏,。吹著春天的絲絲涼風,月光皎黠,在身下投下一大片的白光,整個蘊開來,很柔美。
“他回來了!“童梓琪突地驚叫起來,直弄的我耳朵疼的慌。
“丫的,回來就回來,你激動個什麼勁,喝多了吧。“沒好氣的吼了她一聲,這丫頭永遠一副天塌下來就要砸中她的樣子,惶惶張張的弄的我都跟著她心跳加劇。
“你夢中情人回來了,你都不激動?以前盼都盼不到,現在就在一個屋簷下了,你都不激動?你們馬上就要洞房了,你都不激動?“似乎平靜下來了的童琪在那邊接連不斷的蹦出問句,像在審問犯人似的,在說到洞房的時候還有她邪惡不單純的笑聲傳過來。
“洞什麼房啊,真是,我們現在隻是有名無實的夫妻,況且人家還想離婚,一心想要踢開我這個多餘的老婆。我現在隻求他不要跟我提離婚就好,雖然他也從沒有正麵向我提過這件事,隻希望能呆在他身邊就可以了,即便什麼都不做也無所謂。“憂心忡忡的說完這句話,心裏的落寞又被勾起,充斥著整個空間,黑夜都被沾染上,濃重的黑暗沉沉的向我壓過來,孤單的人影在月光下更顯的形單影隻。
“好吧。我回家了,剛喝的有點多,頭有點暈。你好好休息吧。“童琪知道這是我的傷心事,不願多提,索性避開了。
“嗯,開車小心點。“
掛了電話。抬手撐起腦袋,眼神在遠處沒有焦距的散開來。
這邊,季宣洗完澡隨意在腰間係了條浴巾出來,手裏還拿著一條幹毛巾在擦拭那濕漉漉的黝黑短發,冷不丁的一陣手機鈴聲傳來。
放下擦拭的動作,走到床榻邊上拿起扔在黑色床單上不停叫囂著的手機,看著來電提示是衛淩風的,眉頭不由輕蹙起,這家夥不是在非洲“逃難“嗎?怎麼有空打電話給自己,就不怕暴漏自己的行蹤給老爺子知道。
“喂,宣,哥幾個都在‘紅花閣’。出來聚聚。“還在鬱悶發小衛淩風躲老爺子躲到非洲去的誇張行為,修長的手指已經按下接聽鍵,混著噪雜低沉的搖滾樂男聲,衛淩風尖銳的叫聲傳了過來,許是在酒吧這種到處充斥著震撼音樂的地方,讓人不自覺的說起話來都是用吼的。不過聽著衛淩風這廝的聲音覺得他此時應該很興奮吧。
“嗯“聽到那一聲尖銳的叫聲,滿臉嫌棄的瞅著電話,過了幾十秒再悠悠的把手機放回耳邊,對那邊還沒掛斷電話的男人輕輕回應著,依舊惜字如金。
動作利落的換了身比較休閑的衣服,下樓去了。
一聲汽車轟鳴聲響起,在這安靜的夜晚顯得有點突兀。眼睛不由得被這聲音吸引了過去,接著就看見有道光從老宅大門那裏出現,銀灰色的蘭博基尼在白熾燈的照耀下閃爍著銀色的光,古典雕花大門緩緩打開,那道銀灰色的光瞬間消失在黑夜裏。
在老宅這麼晚出去的人應該也就是季宣而已了。
這麼晚還要出去,是要去幹嘛呢。是有應酬嗎?
循著一路的燈光,矯健有形的豪華轎車緩緩停在了“紅花閣”門口,門童幹緊小跑過來幫忙泊車。
季宣抬頭看了眼眼前這個明字叫“紅花閣”的地方,記得第一次來這裏的時候應該是在15歲的時候,當時易南15歲剛剛開始接受家族”企業“的時候就創辦了這個酒吧,所以後來很多的候他們幾個發小都是在這裏聚聚會,聊聊天的。
抬腿走進酒吧,DJ響起,舞池中央的人群在不斷的隨著音樂搖擺跳動,滿室都透露著煙酒的刺鼻氣味,和那種異性之間相互吸引的味道散落在每個正努力扭動的身軀,甚是放肆。
穿過長長的走道,走向最裏邊的一個包間。伸手推開包廂的門,就看見幾個已經在喝起來的發小。看到他時都很默契的輕輕牽動嘴角,站起來拿出握緊的拳頭,碰在一起,慣有的打招呼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