緋紅色的曖昧光線充斥整個房間,紅酒的味道四處彌漫,使得室內的氣息淫靡又迷亂……
兩具雪白的身體在床上赤裸交纏著,不時發出讓人臉紅心跳的喘息聲……
一陣翻雲覆雨之後,男人率先下了床……
“傅小慈,我說過我不會逼你。”
男人修長的手指捏起她的下巴,“這一切都是你自願的,你能怪誰呢?”
臉被狠狠甩向一邊,傅小慈死咬著嘴唇,把心中翻滾的情緒忍了下去。
若不是弟弟正在生死一線,她就算是死,也不願受這樣的屈辱,更何況,這屈辱還是他親手給的。
“一次還一萬,這樣的好事,你上哪找去?”
慕迪一邊穿戴著衣物,一邊譏諷著,“這人啊,得學會知足。你說是吧?”
說完,他便出了臥室,留傅小慈獨自在這冰冷的房間。
她不停安慰自己,沒什麼的,隻要能治好弟弟,一切都是值得的。
可是眼淚還是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不停往下掉。
她滿腹都是委屈,壓抑著卻無處逃離。
父親車禍去世,唯一的弟弟也在這場車禍中受了重傷,需要一大筆錢治療。
這筆錢對於她來說簡直是一個天文數字!
她一個還沒畢業的女大學生去哪裏找那麼多錢?
光憑她自己,恐怕連父親的喪葬費都出不起……
於是她隻能轉過頭,搖頭擺尾的乞求慕迪救濟她。慕迪出手闊綽,慷慨的給了她兩百萬,解了她的燃眉之急。
可沒想到,這竟然成了她噩夢的開始……
慕迪變成了一個讓她心悸的惡魔……
擦幹眼淚,穿好衣服,她不能讓自己軟弱太久,她必須讓自己振作起來。
因為,弟弟還在醫院等著她呢,他們是彼此唯一的希望啊……
“姐……你來啦?”
傅斯年此刻正躺在病房裏,輪廓分明的臉像是工匠精心雕刻出來似的,但此時此刻卻因為虛弱而沒有一絲血色。他頭上包著紗布,右手也還打著石膏,脆弱的讓人心疼。
“嗯,今天感覺好一點了嗎?”
傅小慈勉強一笑,本就瘦弱的身軀最近更是瘦了一圈。
“好多了……你呢?慕迪……對你還好吧?”
“挺好的。”
她避開他視線,又補充道,“真挺好的,少爺幫你交的醫藥費,也沒催我還過,還讓我在他家白吃白住呢,你就放心吧。”
之所以把慕迪叫少爺,是因為她父親在慕家做了二十幾年的司機,父親一直這樣稱呼他,她便隨她父親叫了。
不過現在應該改口了吧,畢竟往日的少爺現在已成為慕氏叱吒風雲的新總裁了。
想到這,傅小慈又是一陣剜心的痛——
她真的很想不通,為什麼慕迪要這樣絕情呢?
父親在他們家服侍了這麼多年,一生忠心耿耿絕無二心,他卻要在父親去世後,用這樣的方式對待自己。
滿腹都是委屈,卻又無法恨他一星半點。畢竟那個人,是她愛慕了十幾年的少爺啊。他給的所有傷痛,在這樣的愛慕下仿佛都可以煙消雲散。
……
“那就好。”傅斯年握住傅小慈的手,“小慈……你今晚留下來吧?”
“啊?”
傅小慈有些詫異,不知傅斯年是否是因為生病比較脆弱的緣故,一向淡漠的他竟然主動開口要求她留下來?
“臭小子,又不會叫姐了。沒大沒小的,我幹嘛要陪你?
“姐……”傅斯年虛弱一笑,“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