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腿部傳來的寒意沁入骨髓,讓什麼兒女情長都轉變成了滔天的恨意。
亓星河把秦佳放在了地上,在她的四周給她設置了一個小結界。
然後起身,手一揚變出了一把冰棱。
所有的動作都是在瞬間完成的!
在黑衣人圍過來的時候,亓星河已迎了上去。
擊無虛發,從不落空。
誠如他對秦佳所言,這些手中沾滿鮮血之人一個都跑不掉。
“亓星河,你廢了我們的修為,還不如給我們一個幹脆!讓我們像廢人一樣活著,你以為就能突顯你的悲天憫人麼?呸!我告訴你這是做夢!”寧翼躺在了地上不得動彈,唯有一張嘴能動彈,隻有破口大罵才能覺得解氣一些。
亓星河沒有理會,仿佛地上躺的俱是死人。
哭爹喊娘的呼疼聲,他充耳不聞。
他朝秦佳走去,伸手撤去結界然後彎腰小心翼翼地抱起了她。
就猶如抱著的是世間最珍貴的寶物!
修仙之人不能造殺業來世會很苦,他不怕!
他隻怕殺業會牽連他在乎的人,輪回之路也走得不安寧。
“佳佳,我帶你回家!別怕。”亓星河腳踩著燒焦的土地,抱著秦佳漸漸遠去。
在他身後,寧翼的咒罵聲由近到遠的傳來,直到再也聽不見為止。
那些人修為被廢,根基被毀,此生再也別想走修仙之路了。
他們已成廢人,亓星河不去殺他們自然也有一堆的人想要他們的命。
不過那些都跟他沒關係了。
他抱著秦佳,找到了她藏起來的乾坤袋以及靈珠,還有留下的一封家書。
家書如今已經不能成為家書了,稱它為遺書更為恰當。
秦佳在裏麵把身後的事都交待給了亓星河,同樣也把天機道人的囑托轉答給了他。
亓星河自然而然地繼承了天機道人的遺誌,帶著魔珠跟秦佳遁入了四季皆是冬天的積雪山。
這一呆就是三百年。
他白日練習著天機道人放在乾坤袋裏的各種武功秘籍,夜晚則陪在陷入昏睡的秦佳旁邊。
倒也沒覺得日子太過難過,隻是有些寂寞。
雖然那些年亓星河和秦佳常有分別,但還是有書信往來聯絡,像如今這樣三百年來兩人一句話也沒說是從來都沒有過的情況。
又是一個一如既往的早上,亓星河耍完一套劍法後打了盆水過去給她梳洗。
為了方便照顧,亓星河把秦佳變回了原形。
隻是後來便再也沒有變過來!
因為報仇把內丹都炸開的秦佳,如今還能活著也隻是一種運氣。
她沒有在當場死去,離不開亓星河的及時阻止給她留下了一線生機。
然,法力耗盡的下場便是她少年白發,一睡不醒。
“佳佳,你已經昏睡了三百年為何還不願醒來呢?”亓星河拿著擰幹的絲帕細心地擦拭著秦佳毛茸茸的臉。
“你可是怪我來得太遲,沒能救通神派上下麼?”
他的問話依然無人回應。
“雖然我幫他們報了仇,但並不代表我在的時候就能保住通神派。”
“我並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