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仆從在身邊鞍前馬後也就罷了,就連燒火煮飯他們都要自己來。
張星河很是內疚沒讓章婉音過上好日子。
結果在他挽起衣袖準備生火做飯時,他發現自己那位嬌滴滴的本該食指不沾陽春水的妻子比他還適應的更快。
後來的日子就在那麼不可思議中過了下來。
張星河看著眼前美麗如昔的妻子,目光流露出的是他自己都不曾察覺的溫柔。
“婉音。”他低低地叫著她的名字,好像是在念一首最為動聽的情詩。
章婉音抬頭看了他一眼,露出一抹極淺的微笑:“回來了啊。飯馬上就好,快去洗手準備吃飯吧。”
“爹,你回來又隻叫娘不叫我。”他們才七歲的女兒,撅著一張嘴一臉不開心地朝張星河撲過去。
她才堪堪到了張星河的腰部,張星河輕而易舉地抱起了她。
“慕宛別生氣,爹給你帶了冰糖葫蘆回來了,娘都沒有呢!”張星河從袖子裏拿出一個用油紙包的很好的小包放到了桌子上打開。
看到紅彤彤的冰糖葫蘆,張慕宛眼睛一亮,立刻忘記了要生氣,身體扭啊扭地就要從張星河身上下來。
張星河立刻鬆開手讓她站到了地上,然後迎接上了章婉音嗔怪的眼神。
“阿宛,吃完飯後才能吃冰糖葫蘆知道了麼?現在先去幫娘拿筷子。”
張慕宛戀戀不舍地把小手收了回來,乖巧地應了聲:“哦。”然後邁著小短腿跑去拿碗筷了。
等她一走,張星河趕緊從懷裏掏出了一個比桌子上更為大個的油紙包。
他紅著臉小聲說:“別生氣,你也有。”
章婉音哭笑不得地看著他說:“你也不嫌胸口硌得慌。”手卻十分麻利地接過油紙包放在了櫃子裏。
如同成親前她答應的那樣,這十年章婉音再也沒有變瘦下去,但同樣也沒再胖起來。
兩大一小坐下來開始吃飯,章婉音大部分時間都顧著給張慕宛夾菜,剔魚刺。
而張星河則忙著給她剔魚刺,夾菜。
“婉音。”張星河夾了一筷子魚肉遞到了她嘴邊示意她張口。
這樣的場景在張慕宛出生後上演了很多次。
張慕宛都有些見怪不怪了,反倒是章婉音有些難為情。
她臉上燒的厲害,可在張星河的堅持下隻好張口把那筷上的魚肉給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