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看麵相那兩個人就是窮凶極惡之人,張星河簡直不敢想象那位柔弱的章小姐若是落到他們的手中會有何種下場。
為了避免她遭遇意外,張星河悶頭狂奔起來,全然忘了自己攤位上的書畫還未來及收。
幸好他往常沒少去普度寺跟主持下棋品茗,知曉了一條僻靜的捷徑能更快一些到普度寺。
那條小路走人尚可,四人的小轎是別妄想過去的了。
他們一行隻能從大路過,算算他們離開的時間,張星河自覺能趕在他們到之前到達普度寺。
他料想章家小姐走得是官道,歹人應該不該在光天化日之下逞凶,大抵會到了人煙較為稀少的普度寺下手。
今日不是初一、十五,寺廟的香火並不旺盛,張星河才做出此番判斷。
他也隻能盼望著自己的推斷沒錯,若是他們在路上就下了手,他除了去報官跟提供兩位歹徒的畫像外,別得也就幫不了那位章家小姐什麼了。
等到張星河緊趕慢趕地到了普度寺,他先是觀望了四周的香客有多少,見如他所料的並不多,便鬆了口氣。
不過為了防止殃及池魚他還是去找了主持師傅,把事情的嚴重性告訴了他一番讓他找了一個由頭把香客給驅散了。
好在看在往日下棋的交情,主持十分信任張星河的人品,二話不說地找個理由把香客們給送走了。
張星河也想讓主持帶著寺中人弟子離開,但主持卻是拒絕了。
直言若是普度寺今日若是注定招此一劫,那他們便與寺廟共存亡。
張星河幾次三番說服不了主持,便讓他派人去跟官府知會一聲讓官府的人帶人手過來以備萬一。
他借著寺廟裏的水淨了手,然後雙手捧著水喝了幾口解渴後,便尋思著要找一個地方躲著。
若是章小姐先到,那不管她信不信有人要對她下手還是覺得他滿口荒唐也好,他都會拉著她先跑。
若是不幸歹徒跟她前後腳到,那他一定會瞅著間隙看能不能把她救上一救。
總之他暗下決心,一定要幫章小姐度過這一劫。
等他剛在神像後麵藏好身子,章婉音的轎子就到了。
轎夫把轎子停在了寺廟口,荷香撩起轎簾讓章婉音走了下來。
章婉音看著轎夫們躲在一邊偷偷地捶肩便叫過荷香讓她吩咐下去讓他們尋一次陰涼的地方歇息,回去有賞。
這麼遠的地方,如果可以,章婉音也寧願自己走也不想累到別人。
看到那四個抬轎子的下人,她就覺得自己跟舊社會的剝削農民的壞地主似的,非常不自在。
不過這個時代的規矩不是因她一個不想就能破的。
她也沒打算跟這個世界對著幹,隻好忍著不自在被轎子抬著送過來了。
心下準備等回去了就把她的月例拿出來一部分作為感謝他們今日的辛苦。
在轎夫和隨行下人的感恩戴德的目光中,荷香扶著章婉音進了寺廟。
章丞相派來保護她的人也默默無聞地跟著邁了進去。
“咦,小姐,今日這寺廟怎麼這般沒人啊!”雖然未逢初一十五,但一個人都沒有還是讓荷香十分驚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