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 情知所而起卻不知如何能終(15)(2 / 2)

不是已經下定決心不再忍耐了嗎?那為何她還要繼續忍受他們的惡作劇以及對她母妃的侮辱?

她本就爛命一條,全身上下已經沒什麼可丟的了。可就連這僅有的一條命上一次都差一點丟在了杜蘭芷的手裏。

連死亡的滋味她都嚐過,那還有什麼可怕的呢?

她不過是以牙還牙以眼還眼,難不成她的父皇還要為她澆了蘭芷一盆水就把她殺了麼?

過去就是她太過畏手畏腳,前怕狼後怕虎,一邊怕父皇不高興,一邊又怕皇後娘娘找她麻煩。

所以不管他們多過分,她都忍下來了。打不還手罵不還口,這也讓他們誤以為她沒有脾氣,覺得她就是一個泥人可以捏圓搓扁。

以至於欺負她都欺負的上了癮。

“豈有此理,你簡直放肆!”璋懷被氣得麵色鐵青,“啪”地一聲把紙扇砸在了桌子上。

蘭芷沒預料到平日唯唯諾諾的杜佳音會有這份膽子,氣得渾身發抖,可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皇兄我如此關心皇姐的身體,您怎麼能說我放肆呢?”杜佳音故作懵懂地問。

璋懷一下站了起來,指著杜佳音的鼻子道:“你目無尊長,以下犯上還不給我跪下?我今日要代父皇好好地教教你規矩,免得外頭的人都說你母妃死了,就沒人教你規矩,傳出去敗壞我們皇室的名聲。”

“皇兄,您忘了嗎?咱們月落國的規矩是皇室血脈,不論男女他們一生膝下隻跪天地和父母,旁的人一概不跪。”杜佳音站著,腿都沒彎一下。

她攤攤手故作無奈地說:“皇兄,您看我這沒了母妃的規矩也學得挺好,您這有皇後娘娘和太傅悉心教導的怎沒記住呢?”

“指教就不勞您費心了。如此若您還有心教學,不如教教皇姐同室操戈謀殺手足是什麼罪過。同時也好讓皇姐給您補一補咱們大月落國皇室的條律。”

“不過在這之前,皇兄還是讓皇姐把衣服換上先吧!”杜佳音若有所指地朝她胸口瞥了瞥。

她才十歲,身量都未長成加之穿的較厚,一盆水澆下來不過是濕了一身而已。

可杜蘭芷與她不同。

她已經十五了,初具少女的婀娜身姿。

再加上她喜愛穿薄紗,一桶水下來可不僅僅是衣服濕了那麼簡單。

她玲瓏的身體在水的作用下,曲線畢現。

雖然坐在裏麵的都是她的兄弟和小妹,唯一算得上外人的還是一個閹人四喜。

但男女有別,這對她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杜蘭芷終於回過神來杜佳音對她做了什麼不可饒恕的事情。

她站起來就像發瘋的公牛朝杜佳音衝了過去,嘴裏還哇哇大喊著:“杜佳音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杜佳音一邊躲一邊氣定神閑地說:“您剛濕的隻有上半身,頂多是給我瞧見肚兜的顏色,您若再追下去說不準您連褻褲的顏色都要被所有人知道了。”

“究竟是肚兜的顏色被我知道丟臉,還是褻褲被所有皇兄知道丟臉,孰輕孰重皇姐還需要我教您嗎?”這一句,杜佳音說得極輕,是在她抓住蘭芷朝她臉上揮過來的手時,湊近她耳邊說的。

的確,蘭芷肚兜的顏色隻有杜佳音看得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