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女內侍也不是一開始就是這幾個。
可是置換後的結果仍是和現在沒什麼兩樣。
陛下不會管後宮這樣的小事,可全權掌管後宮的皇後娘娘卻因著記恨朝顏公主的母親,把她的骨肉視為肉中刺眼中釘。
明麵上她很公正嚴明,讓人無可指摘,可私底下她如何也隻有受過她“恩惠”的人,自己心裏清楚。
那些小人膽敢以上犯上,若說沒有皇後娘娘授意,紫蘇是不信的。
苛待皇室貴胄,那可是大逆不道的大罪。怎會僅僅是把人換下來罰去浣衣撒掃那麼簡單。
自從知曉處罰是那麼的輕,新換的人隻是一往如故無所顧忌。以至於杜佳音已經很久不去找皇後娘娘主持公道了。
昨日會那麼提,一則是威脅她們收斂,二是實在忍無可忍了。
隻是沒想到稍稍那麼一提,安逸太久的梅蘭竹菊立刻表現出十分慌亂。
現在這般輕鬆的日子她們已經過習慣了,無論如何都不想再被打發去幹苦力。
紫蘇皺著眉頭暗想:“公主殿下果然還是太過容易心軟了,讓她們嚎上幾句就改變了主意。”
“不過有我在,我不會對她們心軟的!”
“啊――欠!”杜佳音揉揉鼻子心想:到底是誰在背後說我壞話?
此時她正走在太傅授課的書房路上,因為來得早,旁邊並無別的什麼人!
“看來沒人在說我壞話,而是我著涼了!”杜佳音自言自語地推開了書房的門。
“砰”的一聲,一盆冷水對著她的腦門砸了下來。
“哐當”一聲響,比水晚到一步的銅盆緊接著砸到了杜佳音的腦門上,砸得她是頭暈眼花,差點站立不住。
她眼明手快地在跌倒之前抓著了大門的門框,借著它穩住了自己的身體。
還沒等她回過神來,室內便響起此起彼伏的哄堂大笑。在大笑中其中那一連串的銀鈴般的笑聲顯得尤為刺耳。
“哈哈哈,中招了中招!我就說蠢朝顏肯定會避不開的。皇兄你輸了,認賭服輸,快把你宮中那顆夜明珠交給我。”書房的正中有一位約莫十五歲身著湖藍色襦裙的年輕女孩兒正在撫掌大笑。
敢在這紀律嚴明的學堂裏笑得如此肆無忌憚,除了那位倍受寵愛的蘭芷公主還能有誰?
在她身邊身著一身明黃色太子服的除了和她一母同胞的璋懷太子,亦不會再有其他的人。
璋懷輕飄飄地眼神往朝顏的身上一掃,很快地又別過視線去。
那輕視的眼神落在朝顏的身上就好像是在看什麼髒東西。
隻是這厭惡他藏得很深,視線飛逝而過。
等到視線落在蘭芷身上卻是極寵溺的眼神。
他就像世界上最好的哥哥帶著縱容,笑著抱怨道:“你想要的東西,那一次皇兄都沒給你?這賭贏不贏又有什麼打緊?”
蘭芷手一手叉腰,一手豎起一指搖了搖,得意地說:“那不一樣,自己勞動所得的東西總是要顯得珍貴一些。”
杜佳音抹了一把臉,冷冷地看著眼前這對兄妹繼續著兄友妹恭的表演。
這一招按理說往常她已經吃過了教訓不會再輕而易舉地上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