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鏡。你可以叫我梵鏡!”申屠梵鏡討厭“鬼帝陛下”這個聽著就很生疏的稱呼。
秦佳假笑了兩聲說:“嗬嗬,鬼帝陛下可真愛開玩笑!我這種小人物那有資格直呼陛下的名諱。”
開玩笑,亂叫他的名字,他一個不高興給雙小鞋穿穿,下輩子就夠她受了。
申屠梵鏡一臉認真:“你我何必這般生疏!送你入輪回的可是我。堂堂的絲音上神都能算是小人物的話,那我又算得了什麼?”
“我怎麼沒想到這茬!”秦佳一拍腦門被自己的智商給打敗了。
他會搬到她家旁邊肯定是因為知曉她的身份。
而作為一個掌管輪回道的鬼帝知曉她的前生壓根不足以為奇。
“前世我好歹也是一個上神,在氣勢上麵怎麼可以輸給他呢!”秦佳回過味來,放下手端正好自己的坐姿。
擺出百裏星河常用的那副淡然表情,她問:“如何稱呼鬼帝陛下似乎和我剛才所問並無關係?”
申屠梵鏡看著她這畫虎不成反類犬的表情,隻覺得有趣極了。
他存心起了逗弄之意說:“怎會無關?你如此生疏可著實讓我傷心。我一傷心便想不起要怎樣回答你的問題。”
“……”秦佳臉上掛著的表情都要開始龜裂。
看著他眼角下方搖曳生姿的淚痣,恨不得把它給點了。
她帶著僵硬地假笑說:“怎麼會呢?堂堂一界鬼帝怎麼會在意這些細枝末節的小事,別開玩笑了。”
申屠梵鏡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本王的樣子難道是像在開玩笑?”
“本王……這些階級人氏有事沒事就要顯擺自己的身份真是太可氣了。一言不合就掛身份,鬼帝就了不起瘌蛤蟆了啊?”秦佳雖然在心裏碎碎念,但她明白現實裏鬼帝是確實很了不起。
“嗬嗬,我認識的樊鏡可不像是那麼小氣的人!”現實別人強,秦佳很快就低頭了。
申屠梵鏡才收起那副要笑不笑的鬼樣子,滿意地說:“你自然是沒認錯的。”
秦佳在心底暗暗地翻了一個白眼。
茶幾上的水開了,申屠梵鏡坐起身子,動作優雅地開始泡起了茶。
“對了,你剛才想問我什麼?”
秦佳往前挪了挪屁股,從善如流地問:“我問你為什麼要搬到我家旁邊住?”
申屠梵鏡倒好兩杯茶,自己一杯,另外一杯遞給了秦佳。
他懶洋洋地笑著:“比起這個,我還以為你會關心許衛國他們如何了?”
“唉?他們不是投胎去了嗎?”秦佳一臉懵圈。
她怎麼聽申屠梵鏡話裏有話的意思呢?
“他們怎麼了?”比起申屠梵鏡為什麼住她隔壁,許衛國他們的未來更讓秦佳關心。
秦佳越是心急,申屠梵鏡越是勝券在握。他打開茶盞慢悠悠地呷了口茶後,才在秦佳臉上的急切再也掩不住之際,開口:“你知道他們死了許久吧?各人生死天命自有定數,他們錯過了輪回,你怎會覺得他們會沒事?”
“可是慕懷南這樣死了幾千年的鬼,你不都允許她入輪回了嗎?為什麼許衛國他們不可以?”秦佳不是沒想過錯過輪回再次投胎不會那麼容易。
隻是她以為申屠梵鏡既然同意死得更久的銀杏鬼投胎,沒道理會不肯讓死了才幾十年的許衛國他們去投胎。
申屠梵鏡:“怎會無區別呢?她一隻鬼我讓她去投胎也就讓了並不會如何。反倒還能給百裏上神做一個順水人情那我又何樂而不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