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藺寒殤已經可以動了。藺寒殤自己也奇怪,為什麼一見到鬼穀子自己就神經兮兮,而且總想到子落墜崖的一幕,隻好再次道歉。
鬼穀子一言不發,卻隻割了藺寒殤手指的一點血,和水弈蘭的血滴在一起,並不融合。隻好叫身邊的丫鬟把鬼穀的集合了起來。鬼穀的人並不多,和水弈蘭的血能融合的竟無一人。最後,隻好試了一下自己的血,沒想到竟奇跡般地融合了。
差遣了下人,亦打發了藺寒殤,獨留下剛才的丫鬟。
室內隻剩下鬼穀子、丫鬟和水弈蘭時,鬼穀子開口對丫鬟說話:“婉臻,你跟了我兩年,應該知道怎麼做。我要給她過血,你把好關。”
“教主,不要!”叫婉臻的丫鬟開口道。
“婉臻,不要攔了。”歎了口氣,又恢複了淡淡的語氣。
漫長的等待,藺寒殤無時無刻不在煎熬中渡過。這種感覺又回到了子落墜崖的時候,那種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愛人離去,自己卻無能為力空虛無助。
終於,當鬼穀子和婉臻出來的時候,便奮不顧身的衝了進去,以至於沒有發現鬼穀子是被婉臻扶著出來,臉上已經蒼白的無一絲血色。弈蘭的臉色依然蒼白,緊閉的雙眼沒有睜開的跡象。隨後,他便看到弈蘭床前的桌子上有一大盆汙血,散發著刺鼻的腥臭。不一會,隻見一個麵生的小丫鬟將汙血端走。
藺寒殤起身去找鬼穀子,可是隻看見了婉臻。婉臻沒跟他說鬼穀子在哪,隻告訴了他出了鬼穀後所要給弈蘭所需要的食譜,至於藥材,隻說了不可外傳,先生會將弈蘭夫人治好,宮主不必擔心。
藺寒殤回去照看弈蘭。隻見弈蘭的臉色漸漸恢複,身體好了很多。藺寒殤暗自慶幸此次訪醫順利,同時亦感歎鬼穀子妙手回春。據聽說,有些人跪了數月,鬼穀子都不聞不顧。
不過連接幾日,藺寒殤都沒有看到鬼穀子,連鬼穀子得力助手婉臻都沒有看到。問了伺候他們起居的丫鬟,又什麼都不知道。想到外麵轉一轉,便發現外麵的布局已變,卻怎麼都走不出去。因又得丫鬟告誡,沒有再硬闖。畢竟,使他們求於鬼穀子。
另一間房內,婉臻在鬼穀子的床前哀求:“教主,趕緊喝藥吧!”
淡淡的語氣,簡單地“嗯”了一聲,伸手便將藥端過來喝了。
“教主,什麼時候送他們出穀?”
“不急,待那位姑娘病好多半再說。”
“可是,教主,你要注意你的身體,怎麼能夠不顧自己去救人呢!”
“好了,婉臻,我隻會出手一次,你放心吧!”
婉臻將鬼穀子的靠枕調了一個適合鬼穀子位置,又道:“教主,為什麼如此賣命地救他們?”
“婉臻,欠下的終究要還的。”可鬼穀子在心裏說,“或許這就是命,曾經相愛的人,即使在靠近,可心靈的距離卻依然遙遠。不過也好,再也不相欠了。”
或許鬼穀子平時對婉臻極其縱容,婉臻對鬼穀子從未感到自己逾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