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慕生：“都送走了？”
宋明點點頭。
宋明：“我親眼看著少夫人和二姨娘上的火車。”
何慕生：“日本商會那邊盯著了？確定織田林子的人沒跟著走吧？”
宋明：“您放心，織田林子被耍了，心中雖然氣憤，但她心思很重，到現在為止沒有直接發難與我們，證明她還是有所顧忌的。”
何慕生：“她自然會有所顧忌，現在整個上海的人都知道我因為不想給她糧，辭去了上海商會的職務，她要是現在就派人來報私愁，惹起上海群眾的公憤，日本商會可就不好呆了。”
宋明：“不過明槍他們不敢放，暗箭卻是躲不了，家中的護院還是不能撤，以防他們來陰的。”
何慕生點點頭。
何慕生：“祖母那邊還得再想辦法，我們現在對織田林子來說已經是沒用的廢棋了，現在她在想辦法弄合作書，沒時間來管我們，回頭騰出手來，一定會打殺了我們奪走何家剩餘財產的主意。”
宋明：“是啊，他們現在很需要錢，今天沈陽日報上說，沈陽一戰之後，他們又開始張羅軍火了。”
何慕生：“也不知道陸思諾現在怎麼樣了。”
宋明：“要不這會兒您給佟老板打個電話問問吧。”
何慕生點點頭，拿起手邊的電話開始撥號。
“嘟——嘟——”
【電話那頭】“您好，請問找誰？”
何慕生：“找你們佟老板。”
【電話那頭】“您稍等。”
然後那邊傳來呼喊佟老板的聲音，不一會兒，佟老板接過電話。
【電話那頭】“你是？”
何慕生：“佟老板，我是何慕生。”
【電話那頭】“哦！是何二爺啊！那邊可一切都好。”
何慕生：“都好，勞您操心了。”
【電話那頭】“哪裏話，何二爺這是客氣，今天下午六姨娘還鬧著要給您打電話呢，可巧這會兒您就打來了。”
何慕生：“我能和她說幾句話嗎？”
【電話那頭】“當然可以。”
……
佟掌櫃放下電話，吩咐身後的牛文去叫陸思諾，牛文答應下，朝著陸思諾的房子走去。
擱著門，衝裏頭大喊。
牛文：“六姨娘！有電話！”
屋裏的陸思諾一聽有電話，一蹦子從床上跳下，推開門就往前頭衝。
接起電話。
陸思諾：“喂？何慕生嗎？”
電話那頭傳來何慕生的低笑聲。
【電話那頭】何慕生：“是我。”
陸思諾聽見何慕生的聲音，鼻子一酸，眼淚差點掉出來。
陸思諾：“你怎麼才給我打電話……”
【電話那頭】何慕生：“才安排送走了如雪和蘇末，這才抽出空來。”
陸思諾：“林如雪和蘇末？蘭心呢？”
【電話那頭】何慕生：“蘭心被蘭彥接回蘭家了，說是隨父母回蘭家，我想著也好，反正都是要走，跟著林如雪她們奔波，不如隨著父母來的安心。”
陸思諾：“你呢？你還好嗎？你還要待在上海多久？你不過來嗎？”
電話那頭又是何慕生的笑。
【電話那頭】何慕生：“你一個一個問，一下問這麼多，我該先回答哪一個？”
陸思諾卻笑不出來，也顧不上鋪子裏還有很多雙眼睛盯著，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聲音也哽咽起來。
電話那頭的何慕生聽見陸思諾哭的聲音有些慌了。
【電話那頭】何慕生：“珍兒？你怎麼了？是不是他們對你不好？你受委屈了？”
陸思諾：“沒有……我就是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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