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人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表情很是憋屈的樣子。
陸冷君冷下臉,道。
陸冷君:“小桃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現在各院的眼睛都在五院身上,我光明正大的來找你,你我單獨在這兒待上一兩個時辰,即使你什麼都不說,外頭的人也會當是你說了。”
月人有些急了。
月人:“五姨娘,我隻是個丫頭,您何苦要逼我呢?”
陸冷君:“我看見你給我的那三個字了,是什麼意思?”
月人張了張口,猶豫著,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陸冷君看月人有所動搖,繼續道。
陸冷君:“月人,我真的很需要弄清這一件件的事情,你和小桃關係也不錯,她如今說不了話,隻能一個勁的掉眼淚,你就當幫幫她。”
月人猶豫再三,終於開了口。
月人:“五姨娘,我早就是孤兒了,賣身進了何家,二少爺憐惜我會寫字,留我在書房做事,可二少爺整日都忙,總是不在家,我明麵上看起來和宋明一樣,是二少爺手下的人,可實際上二少爺根本顧不上我,二姨娘看我略有樣子,怕我去勾搭二少爺,對我百般刁難,還想叫人悄悄把我賣了出去,二姨娘家裏頭有錢有勢,就算二少爺回來生氣,過不了幾日也就沒事了,畢竟我隻是個丫頭不是?”
月人說的傷心,陸冷君拿出手帕遞給月人,月人接過,抹了抹眼淚,接著說道。
月人:“在我不知道該怎麼是好的時候,是少夫人幫了我,是她想著辦法讓二少爺看重我,讓老夫人也喜歡我,二姨娘這才打消了把我賣出去的念頭。少夫人一開始對我很好,我以為她是個好人,也願意為她做一些小事,可沒想到這是個陷阱。”
陸冷君:“怎麼說?”
月人:“二少爺不喜歡少夫人,少夫人的性子又不好,常讓二少爺不高興,他們夫妻關係不和睦,少夫人會時常為二少爺煲一些補湯,她說怕二少爺知道是她做的不喝,就讓我端來,說是我做的,我以為隻是一個女人對丈夫的關心和對愛的卑微,便答應了,可誰知那根本就不是什麼補湯,而是害身子的湯!若是長久喝了,就再難有後!”
陸冷君一驚。
陸冷君:“什麼意思?”
月人:“就是說長久喝,二少爺不能再有孩子。”
陸冷君:“可她不是他的妻子麼?這樣做對她有什麼好處?”
月人:“您不了解她的性子,她是督軍的女兒,從沒受過什麼委屈的,二少爺從沒和她有過夫妻之實,她是寧可玉碎,不為瓦全的,她不能有孩子,也絕不許別人有。”
陸冷君:“我總算明白什麼是最毒婦人心。”
月人:“這算什麼呢?她裝好人騙我做了壞事,然後以此來威脅我,繼續幫她做一些我不願做的事情。”
陸冷君:“你為什麼不告訴二爺呢?”
月人:“怎麼說呢?先不說我隻有一麵之詞,沒有證據,就憑她是督軍的女兒,我也拿她沒辦法,何家是有錢,可也不過是富商,大不過官去,二少爺不喜歡林如雪,卻又不得不娶她,為的什麼?還不是因為拗不過權勢,要想保何家的平安,就得娶那個人。”
陸冷君這麼一聽,突然覺得何慕生也挺可憐的。
月人:“自從我調去了五院,二少爺的湯就停了,那人最初隻是怨恨二少爺不喜歡她,可後來進來的人多了,她就開始害怕有人生下孩子會危及她的地位,更怕會有人說她是不下蛋的母雞。”
陸冷君突然想起避子湯的事,遂問道。
陸冷君:“所以避子湯是她做的?”
月人點點頭,道。
月人:“是,是她叫我做的。”
陸冷君:“那你又是為什麼要出五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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