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二頓了一下,才緩緩擲出了一句話,“王爺可是有些喜歡連世子?”
當然,月二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將聲音壓地極地。
幾乎就是在他和月拂可以聽見的範圍之內。
蒼白精致的麵容又是一滯,雖然,月拂稍稍眯縫了一下眼睛,神色說不出是陰冷薄涼還是嘲弄諷刺,貫來就沒有多少血色的薄唇微啟,陰冷平板卻悅耳好聽到令人覺得驚豔的聲線再次涼了幾分,“喜歡?!那是什麼東西?”
說完這句話之後,在眸中閃過一絲詭譎的時候,淡白色的薄唇都劃出了一抹奇詭的弧度,幽冷至極,“這世間最不值的,就是感情裏麵的喜歡二字。”
包括任何一種喜歡。
在話音剛落的時候,月拂的神色之間卻也不經意之間浮現了一抹深入骨髓的沉寂漠然。
這才是真真正正的不帶一絲一毫溫度的涼薄。
就連精致好看的麵容輪廓線,都隨之淡了幾分。
一陣微風緩緩拂來,樹木搖曳,樹梢在風中沙沙作響,梨花似是應景一般,雪色的梨花簌簌下落,在風中漫天飛舞。
紛紛揚揚地,瞬間落了月拂一身。
雪色的梨花,墨色的長發,藍色的衣衫,以及背後那一棵差不多落盡了梨花的樹,交雜錯落成了一副唯美的畫卷。
畫卷中的藍衣少年,神色第一次並非是那種幽涼的陰冷。
而是沒有任何情緒沒有任何溫度的麵無表情。
神色薄涼地很!
甚至可以說,連那道清瘦頎長的身影,都有那麼一瞬間的將近虛無。
月二輕歎了一口氣,沒有再說話。
其實,他隱約覺得王爺是有一些在意連世子的。
雖然他不確定是不是喜歡,但是,至少對連世子是有些不同的。
看了一眼麵前神色涼薄沒有言語的藍衣少年,月二從腰間取出了一個巴掌大的藏藍色小錦袋,將它遞給了月拂,緩緩開口,“王爺,這是月一摳下來的玉米粒!”
不經意之間就轉了話題。
不過,說起月一和玉米粒,月二就有些想笑,甚至還有幾分同情月一。
上次王爺給了月一選擇,他選擇了吃兩個月的玉米,不過,沒幾日王爺又找了個原因讓他摳一個月的玉米。
現在月一每天都是對著那些成堆的玉米棒一粒一粒地摳著玉米,神色極其哀怨。
月拂取出錦帕仔細地將沾染了梨花汁液的指一根一根地擦拭幹淨,然後才接過了月二手中的錦袋,拈了一粒玉米粒丟進了嘴裏,細嚼慢咽之後緩緩道:“尋緋墨受傷的事情可查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