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主公,此人實在可恨,若非他晉陽怎會有此一亂!不殺他,恐難平民憤啊!”陳群道,雖然辛毗也算是他的學長,但年紀相差大,沒見過,他一心向著劉琦,又醉心於法製,覺得辛毗該殺。
“哎,沒有他也會有別人的。還是手段不夠高明啊,若是換成文和,你們想想會是什麼結果?”劉琦淡淡地說。
“噝!”眾人背後感到一絲涼意,光是把賈詡的名字跟這事一聯係就讓人心寒了。論心機,誰能比得過他呀?眾人不免為張繡的前途感到悲哀。
“這就是了,各為其主罷了!沒有辛毗也會有張毗李毗出現的,袁紹早就對我們布局了,沒有辛毗來也會有別人來的。就這麼辦吧!”劉琦道。
“諾!”主公已決定,眾人不好再反駁。
“元皓!”劉琦叫田豐。
“屬下在!”
“著人在我府前立像,將元紹、肖景和那二十餘名神刀衛勇士按真人大小雕刻出來,我要天天看到他們!”劉琦的眼中露出憂傷。
“諾!”
“還有,將犧牲的將士們好好安葬,在城西選一座山,專門用於有功之的安息之地。在山下建‘忠義閣’,為忠義之將塑身立傳,供奉香火!”
“諾!”
“將所有參與叛亂者家眷斬於將士們墳前,以祭英魂。讓彐虎在元紹像成之日,在元紹麵前處置主事之人!”
“諾!”麵對果決的劉琦,眾人隻有應答,不敢反對。這才是他們期望的英主,為主者要成大事,必不能仁慈。仁愛待民,不代表要放縱民眾。以此為戒,正好震懾全州宵小,劉琦就是並州的天,不容半點違背,若有犯者,殺無赦!
……
坐了這麼久,傷口還是會有些疼的,雖然不重,那也有七八處之多,腿上、肩上、腰上……
劉琦動了動身子,躺了下去,眾人已離去。他的身體需要休息,思緒卻未休息。這下該沒有人敢再反對自己了吧?推行法製會一帆風順了吧?……
“啟稟老爺,蔡老先生來了許久了,在會客廳候了多時了,夫人們都在休息。我告訴他老爺與大人們在商議要事,他就是不肯離去,一直候著。”婢女綺荷給劉琦送來湯藥,並稟報道。
“呃……”這老爺子不知道又想玩哪般:“讓他過來吧,我這也沒法起來去迎他。”
“諾!”綺荷退下招呼蔡邕去了。
“子瑋,你好些了嗎?”蔡邕關切道。
“勞嶽父大人牽掛,好多了!請嶽父大人恕小婿無禮,不能下地陪嶽父。”劉琦道。
“你都傷成這樣了,還下什麼地?沒事就好!沒事就好!”蔡邕顯得有些心事重重。
劉琦看蔡邕麵色不對,問道:“嶽父大人來找小婿,可是有事?”
“嗯……其實,其實我是來向你負荊請罪的。”說著就要向劉琦行禮。
這哪兒受得起?劉琦趕緊伸手拉住蔡邕:“嶽父見外了,你一直待我如師如父,親如家人。一家人有多大的事不能說?你這禮要是行下去可就折煞子瑋了,琰兒該饒不了我了。”
“唉!子瑋,為父對不住你啊!”蔡邕歎了口氣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