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大總裁剛才那一嚇,生理失常,她都感覺不到餓了。
把莫歌輕輕放下,讓她坐在軟椅上,然後把飯盒的夾層打開,取出,擺好。
今天他居然親自動手擺飯菜,平日裏都是莫歌做這些事的,大總裁隻是等吃而已。
莫歌一口一口扒著白飯,萬千思緒在腦海裏翻滾,原來大總裁是這樣一個人。
她知道有一種人,他要是喜歡一個人就會對那個人非常好,好到人神共憤的地步,而且很霸道,決定喜歡了就不會理會別人的想法,也不會讓別人幹涉,大總裁是這樣的人吧。
如此霸道又細心的大總裁…她真的是越來越喜歡了,她要不要現在答應他了呢?
其實,葉君寒打的正是這個主意。
雖說他已經很確定莫歌是喜歡他的,可關係一天不確定下來他一天都不自在,名不正言不順資曆尚淺,好多事都不能盡興,就比如剛才。
莫歌吃飽了放下筷子,麵前的盤子裏一如既往地剩一堆胡蘿卜。葉君寒是最後一個放筷子的人,一如往常地把莫歌麵前剩下的胡蘿卜打掃幹淨。
莫歌對胡蘿卜並不是過敏,不愛吃胡蘿卜是因為它有一股味道,吃了會有生理反應,想吐。她記得小時候有一次老媽為了改變這壞習慣逼著她吃了一點,結果就是吐去半條命,從那以後餐桌上就再也沒有出現過胡蘿卜的影子。
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短,葉君寒放筷後莫歌主動把桌子收拾幹淨。
在莫歌打算跟大總裁告辭時葉君寒一把抱起莫歌,就往休息室走去。
“陪我休息一會兒。”
“我自己能走。”莫歌瞪著他,雙腳不停地晃動,一隻手卻因害怕摔跤而緊緊摟著他的脖子。
葉君寒戲謔地看了一眼她的腳,意思很明確:你腿軟。
莫歌無語問蒼天。
休息室的大床之上,莫歌枕著葉君寒的手臂跟他肩並肩一塊躺著。
莫歌並沒有察覺,她對葉君寒的防備越來越弱了,對他的入侵越來越習慣了。換作是以前,不要說跟一個男的躺一張床上,就算是同一間房裏都會覺得不自在,更別說還靠得這麼近。
所以說,莫歌早已經被葉君寒攻克下了。
莫歌抬眼,卻隻能看到他剛毅的下巴:“大總裁,你很…”
“叫我君寒或者寒。”他更想讓她喊得更親密一點的,可他也知道她臉皮薄,怕嚇走了她,就挑了個比較平淡一點的。
……“君寒,你很喜歡吃胡蘿卜?”
葉君寒沒想到,這兩個字從她口中說出竟變成了最美妙最動聽的音符,如一縷春風般劃過他的心田,又像一席春雨般滋潤了他幹涸的古井,讓他生出一種死都不能鬆手的衝動。
葉君寒把手一收,讓莫歌的頭部趴在他的胸腔上,下巴頂在她的腦袋上,似懷念又似感慨的聲音在莫歌頭頂響起:“說不上喜不喜歡,我隻是不喜歡浪費糧食而已,我好像沒跟你說過我以前是當兵的。”
當兵的……莫歌抬頭,眸子剛好撞進葉君寒低下的眼眸,那裏麵有些她讀不懂的情感。
“想聽嗎?”葉君寒一笑,她發光的眼睛裏的滿滿都是崇拜。被自己的女人崇拜是件很令人開心的事。
“想,你要說嗎?”莫歌凝視著他的眼睛說道。
每個人都有一種兵哥哥的情緣,而像他這種出身的人當的兵肯定跟普通人不一樣,她倒是很想聽,但是能說嗎?
把莫歌的頭按下,一下一下地摸著,葉君寒的聲音提起來很幽遠:“沒什麼不能說的,我以前是一個空軍,專門開戰鬥機的,軍隊裏的人雖充滿了匪氣但大家都很實誠。訓練的時候雖然很辛苦,特別是野外特訓的時候,食物都是自己找的,有時…但我一點都不覺得累,我喜歡那裏的氣氛,很舒服…”
“既然那麼喜歡那你為什麼要離開呢?”
“為了遇見你啊。”葉君寒一本正經地說道。
……又在調戲她。
莫歌往邊上一滾,卻被葉君寒摟住根本滾不動。
“好啦,不逗你了,睡會兒吧。”
葉君寒如哄小孩一般輕拍著莫歌的背,一時間休息室裏一片寧靜。
他離開的原因不是不能告訴她,而是不想她擔心,那道疤,痛他一個人就好了,無需再把一個無辜的人拖下水。那些人欠下的債,他總有一天會連本帶利地拿回來的。莫歌她…隻需要安靜地呆在他身邊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