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葉雲星離開後,程翔拿出手機撥通一個號碼:“喂,大兵,你幫我查一個人,莫歌,女,家在司城,重點查清楚她家裏有什麼人,具體住哪,越詳細越好,要快,明白嗎?”
“好,我等你電話,這事先別讓葉家人知道。”
掛電話後,程翔微垂著眼瞼像是在思索什麼,然後拿起手機又打了一個電話。
待那邊接通後,程翔先說了話:“喂,慕叔,是我,翔子,身子還好嗎?”
“哦,是翔子啊,我和你嬸都挺好的挺好的,身子骨硬朗著呢,剛剛還跟你嬸出去吃了個飯,現在還在公園裏溜達呢。怎麼,找慕叔有什麼事嗎?”
聽著調換那頭的嘮叨聲,程翔陷入沉思。
他現在要跟慕叔說嗎,慕箐有消息了,可是…萬一不是呢,還是再等等吧,等他確認了再說吧,慕叔老了經不起折騰了。
他要是現在說了,慕叔不得立馬從法國飛回來啊,每次隻有要慕箐的消息,他都第一次時間趕過去,隻是,沒有一次能成功找到慕箐。
現在,慕叔漸漸地接受事實,差不多放下了,他就不要因為一個不確定的消息擾亂慕叔平靜的生活。
“沒什麼事,就是突然想您了唄,想您還不能打個電話給您啊。怎麼,怪我打擾您跟嬸過二人世界啊。”程翔打趣道。
“你這老小子,就知道打趣你叔,嗬嗬…怎麼,現在雲星那丫頭不折騰你了,你太清閑了是吧。”
“要我說呀,你就踏踏實實跟雲星丫頭過吧,那丫頭真的挺好的,都過去這麼多年了,我並沒有怪你,真的。”
被程翔稱為慕叔的人就是慕箐的爸爸,慕博文。
慕博文知道,這些年來,程翔的心裏一直都有愧疚,因為這份愧疚,他把自己當成他的爸爸一樣供奉,確切地說是比親爸爸還要好,連慕箐那一份一起。
剛開始的時候他確實怪過他,他把他的寶貝女兒弄丟了,可這麼多年下來,他的那份心讓他漸漸原諒了他。他也想明白了,這事也不能完全怪程翔,他也有責任。
如果當年他鬆動一點,慕箐就不會離開出走,她也不會丟了。
這事他不想再提了,找了這麼多年都沒找到,估計再也找不到了,就當她外出旅遊吧。
“今天是葉老的生辰吧,你幫我向他說聲恭喜,祝他健康長壽。”
“好的,那慕叔,您多保重身體,待我向嬸問聲好,掛了,再見。”
“行,再見。”
掛斷電話後,程翔心裏久久不能平靜。
慕箐,我真的希望莫歌就是你的女兒,這樣我跟慕叔才能有交代。
此時正在跟好朋友李卿逛街找地方買炸雞的莫歌並不知道有人找了她的母親二十多年,現在依然在找。
婚宴結束之後她跟李卿一直在逛街,淨買了一些有的沒的,這些東西打買下之後就一直待在後車廂沒見過太陽,估計之後也沒有見太陽的機會了。
找了幾條街終於找到有賣炸雞的地方了,在進去之前,莫歌回過頭跟李卿說:“定包廂了嗎?”
李卿對莫歌呲了一聲,不屑地說:“姐出馬,要包廂什麼時候沒有,大的小的都有。”推了莫歌一把:“去,趕緊買你的炸雞去。”
被李卿這麼一推,一踉蹌,差點摔地上,站穩後莫歌扭頭白了她一眼:“就知道使喚我。”
扔下這一句話後,扭著小蠻腰走進炸雞店。
炸雞買了,李卿載著莫歌去了緋夜。
包廂裏,林夕澈已經在裏麵了。
莫歌用眼神詢問李卿,她沒有打過電話給他,那隻能是李卿打的了。
“是我叫他來的。”
為什麼?
莫歌用眼神逼問她,不是失戀女友瘋狂夜嗎,叫個男的來算什麼事啊?
李卿挑眉,不在意地說:“為了能有個人把我們送我們回家,好啦,你就當他不存在好啦,反正他存在感這麼低。”
正起身給她們倒飲料的林夕澈手一頓,抬頭看向李卿,他什麼時候存在感低了,好歹他也是正宗美男子一枚好不。
注意到了他眼神裏的控訴,李卿把頭發一撩,用眼神回敬:你有存在感的話,莫歌怎麼會注意不到你,說你存在感低那已經是抬舉你了。
……
敗下陣來的林夕澈收回視線,不再理會李卿,重新低頭倒飲料。
說我存在感低,今天我就好好給你上上課,等我今晚把莫歌拿下看你還說不說我存在感低,哼!
然而,事情真的如他想的那般順利進行嗎?
另一邊的莫歌,果真如李卿說的一般,自打進了包廂後就沒拿正眼瞧過林夕澈,隨便點了幾首歌就跟李卿唱開了。
林夕澈瞧著拿著話筒唱得正嗨的兩人,就知道今晚這事沒那麼順利。
沒事,越有難度他就越有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