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淺含笑點頭。
“我……我隻是見沈小姐妙語連珠,非不會吟詩之人,一時驚訝而已。”
沈清淺點頭,說道:“那現在驚訝過了?”
“沈小姐既然會又何必藏拙呢?是看不起我們這些人嗎?”她問,聲音當真疑惑。
沈清淺含笑,說道:“陳小姐也說了,我這是藏拙,既然是藏拙那也就是不好,陳小姐這樣拆穿當真是有些強人所難了。”
聽到沈清淺的話,很多人就認為是陳傲梅挑事兒了,這女人怎麼可以這樣?
感覺到大家看自己的眼神兒不對,陳傲梅臉色變得難看起來,正不知道怎麼應付的時候,一道男音穿插了進來,說道:“無妨,沈小姐就作詩一首吧,總歸是玩樂,又不是考狀元。”
沈清淺見到是李振興,臉色一沉,這個人怎麼這麼討厭?
接著,就感覺到自己身邊站了一個人,不用回頭,沈清淺就知道是百裏邵陵,說道:“你們怎麼過來了?”
“在那邊看到這裏的情況,擔心你應付不來。”百裏邵陵道。
“才不會,隻是不願意理罷了,對了,我若是給你丟了人,你臉色不會難看吧?”
“你會丟人?”百裏邵陵揚眉問。
沈清淺:“……你就對我這麼有信心?”
“是。”
“那你還過來?”
百裏邵陵:“……你不是說,理性有時候會失靈的嗎?”
那就是說,他即使知道她不會有事兒,還是忍不住擔心的嗎?
沈清淺斜睨他一眼,低聲,說道:“算你有良心,放心吧,我會狠狠打他們一個打耳光的,你會不會難做?”
百裏邵陵看了眼站在陳傲梅身後的李振興,微微搖頭,說道:“不會。”既然李振興已經有了選擇,那百裏邵陵也不會顧及太多,自己的女人當然要自己罩著。
沈清淺微微一笑,上前一步,說道:“那好,李大公子既然這樣說,那清淺也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李振興做了一個‘請’的姿勢,沈清淺含笑點頭,向書桌走去,墨是研好的,沈清淺看了一眼墨汁,腦中開始想做什麼詩比較好,哦,不對,是些什麼詩比較好。
她腦中存貨很多,一時拿不定注意些那首而已,可就是這麼一頓,讓陳傲梅嘴角上翹,哼,看你丟不丟人。
須臾,沈清淺開始在宣紙上寫到,《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時。情人怨遙夜,竟夕起相思。滅燭憐光滿,披衣覺露滋。不堪盈手贈,還寢夢佳期。》寫完,她輕輕的晾幹上麵的墨,等墨汁幹透,將紙張夾到一旁專門放置詩作的地方。
她剛走開,就有人圍了上去,李大公子自持身份,自然是沒有上前圍觀,隻是在聽到大家的點評後有些站不住,疑惑的看了沈清淺一眼。
而此時的沈清淺正和百裏邵陵說著話兒呢,以百裏邵陵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