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雨,你這兩天盯緊了左旋,看看他都和什麼人有往來。”百裏昭陵對著空曠的山野說。“是!屬下這就去。”沒有見到秋雨的身影,但是卻有聲音從天空飄蕩出來,似遠似近,非遠非近。沈清淺已經不再驚訝了。淡淡的笑了笑。
“昭陵,如果查出來左旋背後之人,那又要如何處理他呢?”沈清淺問。百裏昭陵有些猶豫,“這個左旋,從先帝時就立了大功,在敬帝五年,也就是二十年前,又與淵金交過手,大獲全勝,所以,我的處置有些難決斷呀。”沈清淺目光閃過一絲波瀾,沒有講話。
接下來幾天,軍中的氣氛十分怪異,影訓練的那五萬精兵,似乎也受到了影響,氣氛低迷到了極點。百裏昭陵的眉間終日不散的愁雲,越來越深。
“王爺!”這日,百裏昭陵正要就寢的時候,門外傳來了秋雨的聲音。“進來吧!”百裏昭陵看了一眼沈清淺,對門外說到。
“秋雨,有什麼發現?”百裏昭陵問道。
“王爺,屬下跟了左旋這幾日,發現他秘密地與京城的人會飛鴿傳書,屬下剛剛攔截下了一隻鴿子,取下信件,發現是太子重梁。”秋雨回報到。
百裏昭陵和沈清淺像是早已預料到似的。沒有太過驚訝,對視了一眼。
“嗯,我知道了。你把信件留下,出去吧。”百裏昭陵說。
“昭陵,我覺得直截了當一點,除了左旋,給重梁和他們一夥的人一點警示。”沈清淺走到百裏昭陵身邊,說。
“可是……”百裏昭陵還是很猶豫。
“昭陵,再猶豫下去,咱們的處境就更加不利了。現在將士們已經有了逆反心理。再拖延下去,淵金人趁著咱們內部混亂,再一舉進攻的話,恐怕……”沈清淺這次,極其冷靜,因為沒有太過了解左旋這個人之前的經曆,反倒讓她在這件事情上,比百裏昭陵果斷了很多。
“嗯……好!這次就聽你的!”百裏昭陵終於下定了決心。
翌日,百裏昭陵早早地就去了左旋的房前,“王爺!”門前的侍衛行了禮。“去,把你們將軍叫起來,讓他去練兵場找我。”百裏昭陵看著緊閉著的房門,漆黑的眼眸裏閃過一道光。
百裏昭陵站到練兵場的觀戰台上的時候,太陽剛剛從東方的山頭爬起。他看著底下的將士們,早已經被淩風,秋雨,和影集合了起來,那些傷情還沒有養好的將士們,也被帶了過來。今天這場大戲,場麵必須這麼足。
“王爺,您找我?”左旋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百裏昭陵的身旁。百裏昭陵挑了挑眉,說:“嗯,不急。我們再等等。”
百裏昭陵看著下麵整理好隊伍的淩風,影和秋雨,他們已經站在了隊伍的最前列,沈清淺也已經到了。他這才清了清嗓子,準備開始今天的表演。
“將士們!”百裏昭陵的話音中氣十足,在練兵場上回蕩許久,“我知道,最近軍中都在傳言,我是一個懦夫,懼怕淵金,所以不敢與他們一戰,故意拖延時間。但是,我百裏昭陵問心無愧,從一開始就已經說過,我們休整一個月,等到我們這次的救援精兵經過良好的訓練,我們受傷的兄弟們恢複的差不多以後,再一舉與淵金展開大戰。”百裏昭陵頓了頓,下麵鴉雀無聲,這麼大的練兵場上竟寂靜的能夠聽到自己的呼吸聲。“但是,我希望你們明白,這隻是個別人別有用心,利用大家急切的保家衛國的心情,來擾亂軍心!”百裏昭陵的話剛說出口,一旁的左旋就有些站立不穩,險些倒下。“對於這種人,我的態度是絕不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