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轉過頭,正好看到墨涯風收回去得手,“正好多帶了一件披風。”墨涯風說,“多謝陛下。”沈清淺心存感激,微微福身。這個墨涯風,倒是很會撩妹嘛。欲擒故縱,故作深沉。長的也是很耐看呀。沈清淺心底裏,又開始以她在穿越前看人的毒辣眼光,評點起這個墨涯風來。
就在這時,城牆下一陣急促的馬蹄聲越來越近。沈清淺看到那個遠遠的身影,便知道了來者是誰。
“昭陵,快上來。今晚的煙花甚是好看。”沈清淺衝著下麵的人揮手。一旁的墨涯風有些隱藏的滴水不漏的震驚,卻又瞬間釋然,笑了起來。
“秦王來了。”墨涯風看著大步走上城牆的百裏昭陵,說。臉上是不露聲色的微笑。百裏昭陵陰沉著臉,沒有講話,卻一把拽住沈清淺的手腕,將原本站在墨涯風身邊的沈清淺拉到了自己的身後。
“你怎麼了?弄疼我了。”沈清淺揉著手腕,抱怨到。
“既然秦王也到了,那就一起欣賞煙花吧,你也是知道的,今晚是一年一度的皇城煙花節。”墨涯風普通的一句話,卻被百裏昭陵聽出了挑釁的意味。
“不必了,清淺近來身體不好,我要早些帶她回去休息。告辭!”百裏昭陵絲毫不領情,拉著沈清淺就走。
“那個,嗬嗬,謝謝陛下今晚的招待,告辭!”沈清淺對著身後說,話音未畢,就已經隨著百裏昭陵的腳步,下了樓梯。
“你怎麼了?”沈清淺被百裏昭陵放在他的坐騎汗血馬上,百裏昭陵也一個轉身,就上了馬,坐在沈清淺的身後,手臂環繞著沈清淺拉住韁繩,“駕!”百裏昭陵並不答話。
聽著又漸行漸遠的馬蹄聲,墨涯風收起了自己的目光,馬背上的兩個曖昧的姿勢,讓他有些不悅。
“百裏昭陵,你到底怎麼了?”沈清淺又問道。百裏昭陵也一改往日與她一處時,無賴的樣子,臉色很是陰沉,讓馬背上吹著冷風的沈清淺又裹緊了披風,身後的百裏昭陵看到她這個細小的動作,像是被人戳到了痛處,一手抓住韁繩,另一隻手一把扯開了那件墨涯風為沈清淺披上的披風,上麵還有宮廷裏特有的熏香的氣味。不等沈清淺有所反應,百裏昭陵就把那件披風扔了出去,在黑暗的鄉間道路上,沒有一絲聲響。
還在繼續上升,隕落的煙花,一下又一下的照亮馬背上這兩人的臉龐。五色斑斕的煙花,仿佛在這一瞬間,失去了所有的顏色,那轟轟的響聲,也慢慢沒了聲音。
一個緊咬嘴唇,麵色已經顯現出蒼白的模樣;一個麵色鐵青,緊促眉頭,目不轉睛的盯著前方的道路,空氣已經凝固,寂靜,從未像現在這樣,讓人感覺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