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淩川開口，子與便搶先道。
“徐珺是不是過得很不好，甚至受人欺負？”
淩川點了點頭，隻有涉及徐珺，他的情緒才穩定不下來。
幸運的是！那些欺負過徐珺的人都死了。
“我沒猜錯的話，有人向收養徐珺的父母提出‘購買’？”
“沒錯，徐珺的養父養母吧徐珺當成了商品，當成了物件。
轉手買了出去！”
“什麼！”
靈琛一臉震驚。
如此法製健全的社會，還有這樣的黑暗交易？
子與：“這世界有白就有黑，光影交織，那些隱藏在黑暗中的汙垢隻是很少有人看見，而不是從未發生。”
話題一轉，子與繼續道。
“徐珺也許是偷聽到，或者察覺到什麼。
你兩早就有所聯係，徐珺找到你後，你就開始調查這件事。”
“而後，計劃了這個案件。”
啪啪啪！
淩川接連鼓掌。
“說的真好，就像親眼所見一樣，搞得我還以為你在我身邊布置了攝像頭。”
“可惜，還遺漏了那麼一點。”
子與麵色不變，繼續道。
“遺漏了哪點？”
“是漏了想要買徐珺的人，其實就是死在辦公室的校長，還是你利用靈琛和方舟去實行你的計劃。”
“又或者……”子與的聲音大了起來，“你隻是單純的想證明自己而已！”
淩川退了兩步：“還真是讓我驚訝啊！你居然連這些都知道這些。”
子與：“其實，當看見校長桌上和抽屜中的那份文件時，我就想到了許多事情。”
“譬如，張曉的靠山就是校長……至於為什麼校長那個混蛋會去袒護張曉，也不是很難猜。”
“無外乎就是張曉掌握了關於校長的秘密。”頓了頓，子與看了看靈琛，“不僅僅是濫用職權……”
子與的表情變得很複雜。
“那所孤兒院其實是他資助的，也許他的初衷是好的。
可是，當他被腐蝕後，他整個人就爛了，靈魂賣給了魔鬼，所以他死在了你手中。”
“是的！我敲碎了他的頭顱，那一刻，我發現人類是讓人難以想象的脆弱。”
淩川冷冷的道。
“你比我清楚，藏於黑暗中的汙垢很多，超乎我的想象，你更接近那個真實可怕的世界，更可怕的是……人們漸漸冷漠，習以為常而不自知！”
子與沉默了，他無言以對。
這是一個很複雜、哲學的東西。
淩川因子與的沉默變得更加興奮了，他的語速加快，聲音逐漸高昂。
“想一想方舟所喜歡的那個女孩，在場的人隻讓她看見了人性的冷漠，所以她死了。”
“其實我不是很意這些，就像你之前說的那樣，這個世界有黑也有白。”
“我甚至也願意相信世界會變得越來越好！”
“但當這種事發生在靈琛身上時，我知道……我必須站出來。”
“總有人得站出來不是？”
淩川玩笑似的語氣讓子與鄭重的點了點頭。
子與斟酌後道。
“你用了錯誤的方法做了一件正確的事！”
“我隻認同你要做的事，但不認同你的做法，因此，我要阻止你！”
子與的話有些拗口，靈琛聽了半天才懂。
淩川卻秒懂子與話中含義。
“我別無選擇！”
淩川一句話後，子與和他都陷入沉默中。
最先還是淩川打破沉默，他笑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