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夜深了,明天還得出行祭奠,該歇息了。”
福伯的慈祥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打斷了他的思路,這一刻,竟讓他有一種莫名的煩燥。
當然,休養極好的他並未表現出任何的不悅,隻是淡淡的點了點頭。抬頭看了看天邊的月,為何,會如此的心不能安。
罷了,罷了,他終究是個凡人,還是到外麵走一遭吧,但求心安。
撐開扇子,掛上招牌片的笑容,走出了院落,福伯也非常聰明的沒有跟來。
來到驛站,花澗逸抬頭望去,燈火通明。
起步走了進去,門口的仆人一見他,立即彎身行禮,點了點扇子,他並不在意。
直步走到玉子錦的房間時,他突然停了下來。回頭一想,他忽然發現,不知從什麼時候起,他對玉子錦開始上起了心來。
笑著搖了搖頭,透過紙窗望去,隻見他安靜的坐著桌子旁,這樣的安靜與他極不相符,就連藍子逸都忍不住一刹那的驚異。
敲了敲門,接而推門而進。
玉子錦聞聲望去,見是藍子逸,便放下眼神,轉眼看向天邊的圓月。
藍子逸輕輕笑了笑,也不在乎玉子錦的態度,反客為主的為玉子錦添了杯茶水,笑道:“今晚的月很圓。”如同那個血夜一般。
“第一次聽到清無淚這三個字時,我有一點點詫異,心想,聚這個名義的人父母必定是大字不識幾個的人,這個名字一聽就給人一種宿舍的憂傷。
然後,當聽到說,我要因為這三個字,五年內不得踏出妖族境地時,我隻覺得憤怒,接而厭惡。
是的,沒見到她,我就開始討厭她了,然後,因為夢嬈的離開,我甚至開始恨她。
第一次見她時,是在千妖夜宴,那是場很盛大而繁華的宴會,她化身千萬蝴蝶出笑在眾妖的麵前,然後,笑了,笑的那麼坦然與自信,還那麼的堅決。
然後告訴眾人,從今開始,她便是妖族的小主了。
她就是這樣的人,明明搶了夢嬈的東西,卻一點羞怯都沒有,那麼光明正大那麼的理所當然。
我討厭她,厭惡她,甚至想殺了她。
她對我似乎也沒有好感,豔笑著吐出我的名字,“玉子錦。”這個三字,她托的很長,帶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直到現在,我都不懂那份情緒是什麼。
武鬥是眾望所歸。
在快要贏的時候,我一個不小心看了她的眼,中了她的從鏡花水月。也是在那個時候,我發現了她眼底那迷霧後麵的悲傷。很濃很重,讓我覺得壓抑到難以呼吸。
她不是個好人。性子很惡裂,總會把我氣的跳腳,想要拿劍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