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子錦一聽,猛的跌落入地,驚恐的看著白影,慌亂的大喊:“你胡說,我根本就什麼也沒有看到,什麼也看不到,你別過來,別過來,不然, 不然,不然我殺了你。”玉子錦說著手腕一轉淵虹就出現在他的手裏。
“別害怕,來,告訴我,那天,你到底看到了什麼?”白影說著一邊走到玉子錦的麵前,俯著身子,居高臨下的看著玉子錦。
“我沒有什麼,我什麼也沒有看到, 我什麼也看不到。”
“不,你看到了!我知道的,你看到了。”
“我說了,我什麼也沒有看到。”玉子錦突然站起,聲嘶力竭的喊著,一邊拿起淵虹對著白影砍去,一邊繼續大聲喊道:“我沒有看到,我沒有看到。”
淵虹揮了很多下,可是,似乎對白影都沒什麼效果,它直接穿過白影的身子,完全傷害不了白影。
直到淵虹揮了一百來下,玉子錦才停了下來,也才發現,那白影根本就沒有受到一絲的傷害。
“砰”的一下,淵虹落地,玉子錦滿臉震驚的看著白影,他是誰,為什麼會和我長的如此之像,為什麼虹淵傷害不了他,覺醒之事,天眼之事,他又怎麼會知道,連父王與母後都不知道的事他又是怎麼知道的?
“告訴我,那天,開了天眼的你,到底看到了什麼?”白影繼續靠近,冷冷的看著玉子眼。
玉子錦驚恐的看著白影,他的精神接近崩潰邊緣,但是, 他一直不停的在心裏告訴自己,不能說不能說,絕對不能說,就算是死也不能說,他緊緊的抱住頭,痛苦的忍耐著。他知道白影越來越靠近,他也知道再這樣下去白影會殺了他。他想,他可能就快要死了。
這一刻,他忽想起了很多,父王,母後,安漓,夢嬈,妖族千萬眾妖,還有清無淚,他忽然想起第一次與清無淚見麵的場景,他想起清無淚說他還太稚嫩了,他想起清無淚說他要是能一直這樣幸福下去就好了, 他想起來到煌城學院時,清無淚一路的戲耍,他想起清無淚那個早晨的蒼白,等等等等。
他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想的最多的不是從小就愛戀的夢嬈,不是一直尊敬的父王,不是一直疼愛他的母後,不是和他一起長大的安漓,而是那個笑的一臉媚惑的清無淚。
他想,他對她還是好奇的,他好奇她的從前,他好奇她的未來,他奇她的笑,他奇她的一切,盡管清無淚這三個字從出現在他夢中起,就一直成了災難,盡管他討厭那個女子,但是,他還是免不了好奇那個女子。她實在是擁有太多太多迷團了。
“已經放棄求生的希望了吧,嗬,真是可笑,堂堂妖族少主竟是這般不堪,果然,血統不純正就是弱,繼續你連死都不願讓自己覺醒,那麼,我就成全你。”話落的同時,白影便拿起劍直接朝玉子錦的脖子處砍去。
“你太小看我了。”玉子錦突然抬起頭,那一刹那,他的眼變成了真正的金黃色,流光溢彩,轉眼,身後就長出了九條銀尾,銀尾以迅雷之速直接穿透白影。
“玉子錦,你——”話未說完,那白影便被九條雪尾給撕裂。
轉眼玉子錦又變回原狀,眼球變回了墨黑,身後也未見有九條雪尾,仿佛剛剛那隻是幻覺,他依舊是那個妖力未覺醒的玉子錦。
玉子錦緩緩的抬起頭來,他的表情意味不明,不過,卻很快恢複如常,看了看白影站的地方,接而,轉身離開。
“少主,少主!”柒安漓帶著無往從不遠處跑來,臉上洋溢著開心的笑容。
“少主,為什麼姐姐沒和你在一起,安漓明明說姐姐是和你在一起的。”無往隻見玉子錦卻未見清無淚便急聲問道。
玉子錦並未立即回答,而是看了看兩人,隻見柒安漓與無往兩人都是一身狼狽,身上還帶著大大小小的各種傷痕,想來,是經曆一場苦鬥,清無淚到現在還未與他們會合,想來也是正在奮戰。
“我們找找吧。”玉子錦說著抬步起先走去。
清無淚繼續往前走,走著走著,周圍的霧都散了,然後,她發現周圍的一切發生變化了。
她的前麵出現一座高大院落,而她正在院落的門口,然而這座院落是她異常熟悉卻又無比陌生的。
她輕輕的推開院落的門,一位小廝立即彎腰跑了過來,對著清無淚行禮說:“小姐,您回來啦,老爺和夫人正在等您。”
話落的同時,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飛快的從主屋跑了過來,一邊跑一邊興奮喚道:“姐姐,姐姐,你可回來了,你不知道,爹剛剛和還在娘說你呢!”
清無淚震住了,她那張總是笑的臉,不再笑了,而是充滿了震驚,不可置信,還有那無法忽視的驚喜。她的腦袋一片空白,她不知道該如何思考,她的身體好似不是自己的一般,隨著牽自己手的小男孩一起往主屋走去,她的心,好似突然飛上了雲端,輕飄飄的。她覺得一切都好似在做夢,可是,一切都是如此的真實,空氣中散發的是那無經懷念的海堂香,風也如溫和,就連拉著她的那張小手,她都可以異常清晰的感覺到炙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