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斯特,一個半貴族的學院,一個學生們向往的學習天堂,它擁有世界級學院的環境和設備。所謂半貴族正來自於它的規章製度,所有人都認為貴族學院是貴族和富二代待的地方,而維斯特不同,它要求的是高收入,高支出,是一個不管你是什麼人都能讀的學院,隻要你智商夠高,它視金錢於糞土,智慧至高無上。

聞人梟是維斯特高中部的學生,冷淡是同學對她的評語。光是她一百八十公分的身高在女生中就已經是佼佼者了,一雙靈動的貓眼更是讓人記憶深刻,她就像一隻活在黑夜中的貓,神秘而慵懶,懶到不願與別人說一句話。

十四歲那年,梟記得很清楚,她向來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人必悔不當初。而就在那一年,在一所稍好的中學校,有一個女孩,她叫吳馨雅,一個有錢人家的女兒,漂亮驕傲,以至她目中無人。

“嘿,聞人梟,我覺得你爸爸媽媽肯定是想要一個兒子,不然怎麼會給你取個男孩子的名字呢,是吧!”吳馨雅倚在梟的桌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嘴邊噙著一抹嘲笑,眼裏盡顯驕傲。

梟手裏捧著一本書,低垂著頭,烏黑柔順的短發垂下遮住她的臉,偶爾有風吹來,額前的劉海隨風飄動,那般輕柔飄逸。梟自始至終都不曾抬頭看她一眼,徹底的無視她,準確的說,是無視整個學校的人。

吳馨雅討厭被人無視,而且還是一個她非常厭惡的人。哼了一聲轉身離去,長至腰間的長發在空中劃出一個完美的弧度,剛好與梟的頭頂擦肩而過。圍在梟身邊的那些尾巴追隨著吳馨雅。

此後,吳馨雅沒有再自討沒趣。梟依舊冷漠。隻在那一天,下課鈴聲響起,老師抱著教科書踏出教室,下節課,是體育課,班上的同學像是八輩子沒有見到陽光,迫不及待地飛奔出教室。

人有三急。梟走出教室,每層樓隻有兩間洗手間,一間男生的,一間女生的。女洗手間在維修水管,她往樓梯走去,卻發現女生洗手間門前的那塊施工牌被拿走了。或許,工人在他們上課期間把水管修好了,梟是這麼想的。

她沒想到的是,這根本就是個套局。當她走進洗手間,身後的門卻關了起來。吳馨雅雙手環胸,臉上掛著奸計得逞心滿意足的笑,她討厭聞人梟,十分的討厭!

體育課,聞人梟無故缺席,老師好心的沒記她大過,記了她一個小過。風吹過,吹亂吳馨雅的長發,正好遮住她臉上陰險猙獰的笑。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人必悔不當初!梟坐在空蕩蕩的教室裏,操場上傳來一陣嬉笑聲。梟從褲袋裏掏出手機,按下一串數字,撥通。

“哈羅,小梟梟,兩年了哦,兩年了你才打電話給人家,好傷人家的心哦。”不怎麼標準的中國話,帶著歡快的語氣,盡管聲音天籟,聽在梟的耳裏卻是依舊搞笑。

翌日,天青色,等待那一陣煙雨。梟單肩挎著書包,一身休閑裝鬆鬆垮垮的掛在她身上,她眼神冷冽,嘴邊漾著笑,有些嗜血。走到教學樓下,她停下腳步,抬頭仰望二樓,風吹襲,衣角翻飛。所有的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啊!…”二樓女洗手間裏傳出一陣淒厲的慘叫,分貝之高,令人耳膜都微微發疼。

上一秒還處於平靜的校園,此刻,樓上樓下的學生全往二樓跑去,學校,開始混亂。

嗜血的笑蔓延,無邊無際的蔓延,這就是得罪她的下場。白皙的手插進褲袋裏,梟低下頭,向樓梯走去。

二樓,學生圍成一個圈堵住了走廊,站在外圍的學生使勁往裏麵擠,裏麵的學生驚慌的往外麵退,驚叫聲詢問聲議論聲不斷,場麵一片混亂。梟就站在樓梯口,不前進也不後退,安靜的讓世界快遺忘了她。

不多時,教師慌慌張張的趕來,學生們這才讓出一條道來,最先進去的女教師是梟班的班主任,在她看到躺在地上的女生後,一個沒穩住,昏了過去,後麵趕來的老師又慌忙把她抬出去。有人撥打了120,有人跑到醫務室抬了一張擔架來,大家七手八腳地將女生抬上擔架,快速地向樓下移動。經過梟的身邊時,梟看了一眼擔架上的人,一頭長發雜亂不堪,一張漂亮的臉蛋此時不複存在,左臉頰已不見平整肌膚,取而待之的令人惡心的肉泡,一直延伸到鎖骨,肉泡上還有一個一個的小洞。她認得,血蟻,亞瑟沒事愛玩這些小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