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碰過她,身材再美,長相再美的女人,他都覺得渾然無味。細細數算原來自己已經禁欲六年。
想要吻掉溫傾顏的苦澀,她卻一直在眼淚,目光空洞的毫無色彩。不知多久後,許是累了,她定定望著他。
顧非臣望著她的雙眼,終於放開了她,伸手,手指輕觸她的臉,不知怎麼地溫傾顏的淚水再次泛起,蹙了蹙眉,男聲沙啞道:“顏顏,你可以哭。”
也對,畢竟他不心疼!
溫傾顏的淚水止住,男聲再落下:“你的淚若是為我。”
他在說什麼!
“你……”
“想問為什麼嗎?”顧非臣低下頭,目光沉沉,慵懶的麵龐是專注的認真,手指觸及女人的淚漬,暗啞的聲音落下,“顏顏,我是一個自私的人。你說,我隻在乎生生嗎?”
“如果我告訴你,在異國時,我提出分手是因為我誤會你跟你父親的關係。
“知道嗎?當年,我想過要娶你。分手前一夜,我看見淩塵賀跟你關係曖昧。我……”
顧非臣聲音壓下,頓了頓,“我想我不是不喜歡吃你的醋,我會直接打翻醋壇子。”
“仔細想想,這些年對淩家的厭惡,許是跟你也脫不了幹係。”
做夢了嗎?
為什麼會有這麼不真實的感覺!
溫傾顏感覺自己仿佛電擊,給不出任何的反應,她定定的看著他,似夢非夢一般的表情。
顧非臣想,他這一生大抵隻為的心動和心痛隻為麵前的人。
他何其的驕傲,哪怕聽到她的酒後真言,仍要在她清醒後,再度讓她失控一次。
算準她會難過、心痛、泣不成聲。
他還是用最激進的方式,逼得她哭得這樣的傷心。
他,顧非臣,他愛一個人,不會像淩塵煜一樣受盡委屈。
他,顧非臣,他愛一個人,也不會像冷玨風那樣默默付出。
他,顧非臣,他愛一個人。
從高傲的不願承認,到迷茫的患得患失,再到陷入放不放開她手的困境。一旦下定決心,那麼便是一輩子。
兩人沉默許久,顧非臣堅定有力的聲音再度落下:“顏顏,你說讓我放過我!可是,我要怎麼放開你。”
男聲緩緩一停,開口:“知道嗎?我愛你。”
“轟……”的一聲,溫傾顏腦袋一空,他都說了些什麼。
他是高傲自負,從來不會對一個女人有任何的承諾。
“我愛你”這三個字,除非是真心,否則想要用顧非臣的口中撬出,不是取悅不是挽留。
愛了這麼久的男人,僅僅用了三個字,輕易獲得自己的原諒。
顧非臣的手捧住女人冰冷的麵龐,繼續說:“顏顏,因為我愛你,所以我不會放你走。除了留在我身邊,你哪裏都不能去。”
“我不管你同不同意,反正是你先招惹得我,拐了我的心,我不準你離開,也不會讓你離開。”
說著,顧非臣想了想,強勢又霸道的開口,“你必須對我負責。”
他說的竟是這樣的無理!
實在不甘心!
顧非臣,隻有你、唯有你、隻是你,才能讓我的心髒疼的快要死掉,偏偏就是無法停止愛你。
溫傾顏看著他,輕輕踮起腳尖,冰冷的唇湊到男人的麵頰,如同蜻蜓點水一般,輕輕一吻,喉嚨幹澀地接近火燒,艱澀地開口,“好,我對你負責。”
顧非臣沒有意外這樣的答案,因為麵前這個女人,愛自己愛到骨子。
興許,他的愛不及她多。
“愛”沒什麼好對比的。顏顏,也許你對我的情半信半疑,我可以用一輩子去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