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啊,我也是這樣呢,可翔叔非要來看割麥子,他又不會割”
二癩子跑得滿頭滿臉都是汗水,這口怨氣可大了。
“嗬嗬,這裏太美了,我來看看。”
翔凱用手指了指田裏:“都華大哥,這一畝地要割下來,得用多少時間啊?”
“哎,這山上梯田不能用收割機,像我這一家三口同時上,那也得割到日頭偏西啊”愛都華道。
“要割一整個白?”
翔凱吃了一驚,打讀唐詩,就知道粒粒皆辛苦的道理,卻沒想到農家真是這樣的辛勞。這還隻是收割,還沒有包括後期的打穀脫粒呢。
“怎麽了我的大秀才,吃驚了吧?嗬嗬,不怕你不信,這畝地要是讓你這樣的白麵書生去割,怕是半個月也未必割的下來呢。”
愛都華打趣了翔凱一句。
“哈哈,書記得可是大實話,秀才,你可莫不信哦”
二癩子和旁邊田裏的鄉親們聽到了,頓時都大笑起來。這倒不是他們故意要恥笑翔凱,不過麵對一個來自城裏的大知識分子,熟練的莊稼活計,那就是他們的自尊。
“半個月?”
翔凱笑了,指了一畝還沒開始收割的麥子道:“都華大哥,不如我們就用你這一畝麥子,打個賭咋樣?”
山村裏民風淳樸、個個都是熱心腸,可就是有一點不好--賭風比較盛,甭管男女老少,都喜歡玩把牌,刺激一下。
這其實與人品無關,山村的生活清淨悠閑,可是也缺少娛樂設施,沒k可唱、更沒有可以勾搭美女帥哥的夜店可逛,所以對於這種賭怡情的事情,就是警察也是睜隻眼閉隻眼,懶得去管。
愛都華雖然是受x教育過的幹部,卻也是有賭性的,聽了翔凱的話,頓時來了興致:“那成,翔兄弟你怎麼賭吧?俺都接著。”
“好啊,我一個人來收割這畝地的麥子,兩個時內,要是我割完了,都華大哥你就滿足我一個要求,要是我割不完,隨都華大哥你開條件,我沒有不答應的。”
翔凱這話的很大聲,讓附近的鄉親們都聽清楚了。怎麼?城裏來的白麵書生要跟咱書記叫板,放話兩個時內割完一畝麥子,要是輸了還隨便書記提條件?
勞動固然是美麗的,可勞動的過程也是比較無趣的,這些揮灑了半汗水的漢子婆娘正愁沒個樂子呢,這一下可算有了節目,頓時呼啦啦都圍了過來。還有好事的滿山飛走,起勁地咋呼:“鄉親們,都來看啦,城裏來的翔醫生要跟書記賭賽啦,兩個時割一畝麥子,秀才可是放下狂言啦......”
頓時整個雲水村的鄉親都轟動了,一窩蜂地圍了過來,裏三層外三層將翔凱和愛都華圍在中間,一個個都用惟恐下不亂的目光看著愛都華,想聽聽他會對這個城裏的秀才提出什麼條件。
“翔兄弟,你真要跟我賭?”
愛都華有些玩味地看著翔凱,顯然是不相信他能在兩個時內割完一畝麥子:“大哥我可把話在前麵,就是最好的莊稼把式也不敢這種大話啊,兩個時......你的腰還想要不?”
“嗬嗬,這個都華大哥你就不用擔心了,我不是醫生麽?要是累出腰病來,我自己管治。”翔凱笑道:“您就答應不答應吧。”
“翔兄弟,你究竟想讓我幫你做什麼,能先不?”
愛都華做書記做了十幾年,不是狐狸也變成狐狸了,準備還是先摸摸翔凱的底兒。
“都華大哥你放心,不是什麼難事,要是我贏了,請你幫我想辦法弄兩三畝地,我這整閑著,也想種種地呢......”
翔凱其實早有這個打算了,到了山村來不種地,那不白來了?更何況這些住在敬老院裏,他發現敬老院的食物也不全是綠色健康的;畢竟真正的有機糧食畝產太低,雖現在國家取消了交公糧的製度,也不如種一些高產的糧食來錢快,老鄉們也要算一筆經濟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