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1 / 3)

夜色輕覆,站在陽台前看著星空,總會發現有希望光芒存在。隻是那深邃的黑,總是讓人覺得有一種淡淡的落寞。月光把女孩兒的影子拉得好長好長,長到多年前的記憶裏。而她卻一直躲在角落裏,想念一段美好的時光。時間永遠也回不到最初的地方,那一瞬間的錯過,就變成了永遠的遺憾。她在懷念過去,有些事也隻有親生經曆過才會懂得心痛的滋味兒。

“鈞浩哥,天上的哪一顆星星才是你,你一定在天堂看著我對嗎?”若玲望著星空自言自語;

我一直在這原地等你來把我帶走,可是你一去就不在回來了。你把我丟在這兒,一個人去了天堂。我恨你,為什麼你要那麼傻?為了救我你不惜犧牲自己的生命為代價。你對我說的最後一句話我如今還記得;“若玲,這輩子我不可能當你的提拉米蘇了。你將你脖子上的海豚項鏈卻下來,用盡全身的力氣為我戴上。你就這樣死在我麵前,當救護車趕到時,以為時已晚。隻見一女子在一灘血泊之中,抱著一名男子發出痛徹心扉的嗥叫。

思念像毒藥一樣在心裏蔓延,越是隱忍它越是刺痛你的心,將你的心刺地千瘡百孔。愛情是這個世界上最華麗的謊言,也是最毒的毒藥。你越是想遺忘它,它越是停留在你的心裏。你說過你會陪我去看向陽花開。你說過你會給我一座花城?如今,你還沒有實現這些承諾,你就離開了我。

我跌落到思念的穀底,刺穿了霧靄。支離破碎的回憶我又將如何拾起?誰又會是我的提拉米蘇呢?誰能在死亡邊緣拉我一把呢?人生若隻停留在初見,又何來現在那麼多憂愁?思念是一種病,我早已病入膏肓。

青春是一道明媚的傷,我試著倔強到底,最終還是無法止住想你的思緒。那痛楚的記憶滿天襲來。眼睛淚痕掛,在也無人陪我去看東方的魚肚白升起。我就這樣在思念的邊緣不斷遊走,試圖找出關於我們的記憶,但那被歲月衝刷過的痕跡難以尋回。我獨步走向時光中的夢魘,伸出手去抓,卻隻是抓得一縷青煙。

那年秋天過去了,隻剩下愛情的悲憫,在我心裏每個角落廝殺著。人生,若隻如初見,時光得以倒流,這一切又將會是怎樣。如今隻是情已逝,夢斷腸,伊人更比黃花瘦。若玲在紙上寫著淩亂的文字,一滴淚水輕敲紙張。

“為什麼,為什麼、我還是忘不了你!鈞浩哥,你走之後我就一直生活在我自己的城池裏,我為自己的心圍起了一座花城,啪…啪…啪…我聽到心在破碎的聲音。這座花城裏隻有我一個人,這裏的天空是灰色得。我守著這座死去了一千多年也存活了一千多年的花城,孤獨地仰望著灰的好像哭過的天空。我用盡全身所有地力氣爬上了頹敗的城堞,見到了站在右堞的——鈞浩。在累累亂石中看不見一莖枯草,一星敗葉。隻見在右堞的你在眺望夕陽,倘若可以選擇我依然會期盼在人海中遇見你,思念你的味道。

“鈞浩哥,你聞得到嗎?在這座花城中,隨風飄遠、飛到天際的盡頭,將思念帶到你的身邊。”若玲不止一次對著那張泛黃的重複著相同的話語,每次都傻傻的沉浸在過去的記憶裏,忘不了那年夏天,忘不了那片花海、有太多太多是她無法割舍的了。

如今,又有一個男人走進了她的心房——莫曉傑。偏偏他又和鈞浩生的幾分酷似,若玲在心裏糾結著。他會是我一生的歸宿嗎?還是茫茫人海中的匆匆過客罷了。若玲扯了扯頭發,又回想起初次和莫曉傑在公車相遇的那一天。

“鈞浩哥,他一定是你派來保護我的吧?要不怎麼我怎麼一說向陽花花語,他就將你當年的話一字不漏的重複了一遍呢?”若玲傻傻的對著相片自言自語。這一切都被若玲的養母看在眼裏,雖說她是若玲的養母,但從小到大一直把她當做自己的親生女兒一樣看待。

“媽媽,別躲了我知道你在門後麵,進來吧。”若玲背對著自己的養母說到。

“玲玲啊,還是你聰明什麼都瞞不過你的眼睛。傻孩子,又在想鈞浩了過去的事兒就別想那麼多了,人要學會忘記。”中年女人帶著微笑對若玲說。其實,打若玲知道很清楚她不是他們親生的,但十多年的養育之恩和親情還是讓她將這個秘密埋在了心裏。她想在自己有限的生命裏盡可能讓更多人快樂,這是她目前的唯一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