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知道了。”怡夫人點了點頭,在皇宮門口的事她也聽說了,隻是不知要雲蘇為什麼會突然失控,不過幸好沒有摘下麵紗,倒是沒有犯下大錯。
“那屬下告退。”壁辰低頭行了一個禮,轉身便出了宮。
怡夫人在後麵看著壁辰的背影,嘴角扯出一個笑來,像是自然自語,又像是在對身邊的人說,“辰兒這孩子,在這宮中呆了這麼久,卻還是沒有學會諂媚,說話的聲音這麼冰冷,也不怕引起主子的不滿。”
“夫人的意思是?”她身邊的侍女邁步向前,站在怡夫人的身邊低著頭看著她,見怡夫人隻是笑笑沒有說話,便鬥膽問道,“要不要老奴去教教他規矩?”
“不用,本宮啊,就喜歡他這種性格。”怡夫人眼中含笑的看了身邊的侍女一眼,眼中竟然流轉了一絲魅惑的光芒,那嬌媚的樣子,嚇得身邊的侍女臉色都白了。
說完這句話,她便起了身,片刻之間,已經恢複了原先溫慧賢淑的模樣,邁著端莊的步子向內屋走去。
雲蘇一路都是茫然的樣子,直到被送到了房間,她坐在自己的床上,抱著自己的身子,卻還一直想到容淇那陌生的眼神,難過的抱著被子,她傷心的動都不想動。
外麵響起了敲門聲,她愣了一下,瞬間身子就縮的更狠了,害怕的看著門口的方向。
壁辰站在門口,聽著被派來伺候她的丫鬟的說法,濃密的眉毛皺了起來,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雅致的房間,漂亮的珍珠簾子,壁辰掀起那珠簾就走了進去,就看到了雲蘇那恐慌的模樣,眉頭皺的更緊了,到床邊坐下,替她把被子蓋好,聲音不知不覺就帶上了寵溺的溫柔,“乖,好好睡一覺,什麼都不用擔心,又我們在呢。”
他伸手要去摸雲蘇的腦袋,雲蘇卻滯愣了一下,身子向後麵縮去,他的手便落了空。
看了看自己落在空處的手,壁辰的眼中竟然浮現了悲傷的神色,但是很快就調整了過來,他笑著說道,“你先休息吧,有什麼要求就去叫外麵的侍女,她們什麼都會為你做的。”
說完後,又看了看雲蘇那蒼白的小臉,轉身走了出去。
雲蘇坐在床上抱緊了被子,身子縮的更緊了。
容府。
容府是漂亮的,容家多年的積澱,府中什麼樣的珍稀玩物都有,花園之中到處都是珍貴的花草,有些在別的地方根本就看不到蹤跡的東西,在容府也能找到。
容淇坐在白玉桌之前,微風吹起他墨黑的頭發,在風中舞出一個美麗的弧線,容寶靜靜的站在他的身後,看著公子現在的樣子,就知道他在思考,而作為一個忠心耿耿有特別有眼色的侍從,他是絕對不會在現在打擾他俊秀的公子的。
纖細的手指轉著白玉的杯子,容淇的眸光很是清亮,他現今已經是容家的家主了,有了這個偌大的家族,他便再也不能肆無忌憚的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事,自由被限製了不少,但是他的能力也在一次次的事情之中展露了出來。
近來君鳴城愈發不安靜了,一個多月前,宮中突然就傳來了皇上病危的消息,一時間所有的地方都動蕩不已,好在最後被救了下來,要不然這君鳴城現在,也不會是這個模樣了。
想到今天遇到的女孩子,他突然就想到了雲蘇,有些煩悶的把手中的杯子放下,他強迫自己不去想這事情的真相,隻能閉上眼睛祈禱,但願雲蘇是真的逃婚了,而不是被害。
他居住的地方是一個小院,外麵是碧綠的竹林,出門後不遠就是一條小溪,雅致安靜,更重要的是,這裏離飄香居住的地方很遠,自從他讓飄香居住到容府中後,她總是會借著各種各樣的理由來找他,讓他煩躁無比。
“主子,飄香姑娘。”正在想著,身後突然傳來了容寶雄厚的嗓音,但是這時卻壓得低低的,湊在他的耳邊說著。
容淇臉上明顯有一絲厭煩,但是抬起頭後臉上的神情就變得平靜無比,他靜靜的抬起頭看著飄香,飄香今天的打扮極為嫵媚,身著薄紗,嫋嫋娜娜間還能看到裏麵露出的皮膚,看到容淇的眼神,她笑著彎腰行了一個禮,聲音軟糯,“公子,您已經幾天沒有到奴家的住所了,奴家都有些想念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