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埋怨歸埋怨,她可舍不得雲蘇在這裏受苦,她知道雲蘇在這裏吃不了好東西,就悄悄給雲蘇帶了一隻燒雞進來,當她掏出揣在懷裏的紙包的時候,雲蘇都快高興的跳起來了。隻是唯一掃興的是,她還要雲蘇出去還她,雲蘇撇了撇嘴沒有理她。
一個燒雞吃完,又湊在一起說了些女兒家的私密話,這探望的時間就到了,門口傳來了小廝壓低的喊聲,雲蘇隔著門瞪了那小廝一眼,才依依不舍的和雲蘇告別。
雲蘇也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
尚柔走後,雲蘇的心情好了不少,尚柔還是她的尚柔,沒有變,隻這一個想法就夠她高興半天了。
接下來的日子裏,雖然李媽媽沒有開尊口說要放了雲蘇,但是尚柔總是抽空就過來看他,她也沒有那麼害怕了,況且每日總有一個燒雞吃,雲蘇感覺自己的日子也並沒有那麼難過。
李媽媽已經關了她很長時間了,又在半夜時分,門口又傳進了敲門聲,雲蘇以為還是尚柔,正出言要叫她,卻突然發覺腳步的聲音不對。
尚柔是小女孩,受這珠樓裏女人們的影響,腳步總是輕輕的,不仔細聽就沒有聲音,可是這步子 ,聲音厚重,一步一步的聽得極為清楚,這明顯是男人的步子。雲蘇的小臉立即就板了起來,這半夜進這柴房,到底是有什麼目的?雲蘇也不認為是走錯了,這柴房裏上有鎖,不問小廝要鑰匙根本就走不進來。
防人之心不可無。雲蘇順手抓起了身邊的木棍子,緊緊的盯著木門的地方,通過門開刹那透進來的微光,仔細辨認這來人的模樣。
進來的果然是一男的,而且是她不認識的一男的。
先下手為強!她用力咬了咬自己的嘴唇,雙手拿著棒子就掄了上去,打算瞬間就解決這場戰鬥。
隻是人算不如天算,她還是太年輕了。
晁安抓著朝自己打來的木棍,臉上帶著一抹玩味的笑意,“不愧是李媽媽最喜歡的女孩子,這性子還真是對我的胃口。”
雲蘇看著半夜而來的不速之客,秀美的眉蹙到了一起,滿臉皆是警惕,“你是誰?為何半夜到女孩子的閨房之內?”
“閨房?”晁安不禁失笑,“我還不知道,這麼破舊的地方,竟然也可以稱得上是女子的閨房。”
“我說是就是,你哪來這麼多的話?”雲蘇這幾日見到了尚柔,又沒有人束縛她,這性子放的就有些開了,而且,尚柔可能自覺的對不起她,對她總是謙讓,還有自己已經被關押了,還能有什麼懲罰,秉著破罐子破摔的瀟灑心情,她這幾天放肆的無邊無際的,而且麵對自己經常見到的人,雲蘇多少還會顧忌一下他們的心情,現在正好遇到了一個不熟識的人,那就是發脾氣的大好時機,雲蘇怎麼能不把握這個好機會?所以沒有考慮多少,雲蘇的話就脫口而出,隻是遺憾的是,這話剛剛出口了一半,雲蘇就想到了麵前這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的人很可能會害她,想到這一層,她後麵說出口的話未免就有了一點色厲內苒,沒能將放肆進行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