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宜春的這句話就像驚雷一般不僅讓蘇皖和後來起身的羌活睡意全無,更讓這兩人無端出了一身冷汗。
蘇皖最先冷靜了下來跟他確認道:“穆宜春,你腦子清醒嗎?這話可不能亂說的啊!”
穆宜春都快哭出來了:“哥哥,你覺得我是那麼不靠譜的人嗎?要不是親耳聽到了花老爺說的話,我能大半夜跑你們這發瘋嗎?”
羌活給他倒了杯水,安慰他冷靜下來。“先喝口水,然後把你看到的聽到的給我們一字不漏的重複一遍,不要加入你自己的想法,先陳述事實。”
穆宜春一口氣和完杯子裏的水,然後喘了口氣開始對二人講述:“我和花如鱗說好了回房間打牌,可是打著打著我兩都開始犯困,我就想著先眯一覺醒來後再打,然後就睡在了花如鱗的房間裏。結果半夜被尿憋醒了想要出去找廁所,結果走的時候沒怎麼注意就跑到了花老爺住的院子裏,好死不死的聽見了他和別人正商量著什麼時候暴動,他們想讓手下的人假裝強盜占了周圍的村莊,然後再用這個為借口指責新皇不作為,自己領軍起義攻陷皇城。”說完了這些他甩著哭腔對蘇皖說道:“蘇皖,你說我怎麼這麼倒黴呢?偏僻聽到了不該聽的話題,你說他們會不會殺人滅口呀,我還這麼年輕,真不想死呀!我……”
蘇皖看穆宜春話鋒又有向不靠譜的地方發展,趕緊打住他混亂的思維,抓進時間問他自己關心的問題:“你跑到這邊來被誰發現了嗎?”
穆宜春想了半天,不確定的說道:“應該沒有吧。我喝高了對周圍沒有太關心,隻是聽見這個消息後十分害怕,就偷偷的跑過來找你們了。不過花老爺那個院子周圍都沒什麼人,我動靜也不是太大,應該沒人聽見吧。”
最後的口氣還是不確定,蘇皖也覺得偌大的花府如果沒有幾個影子在的話也不符合邏輯。他向羌活求證,羌活對他說道:“剛來時我就仔細瞧過了,花府裏的護衛就是比一般人身體健碩一些罷了,沒有滄山派的水平,不足畏懼。”
有了羌活的評價蘇皖也放心許多,他對二人說道:“現在咱們最重要的任務就是趕緊離開花府。不管花老爺這次困著咱們的意圖是什麼,他既然已有造反的心,肯定到時間就會告知咱們,這事情不知道比知道要好。所以咱們今晚就別睡了,趕緊收拾東西,明天一早就離開花府,不能驚動花老爺。”
羌活也是這個意思,他怕穆宜春酒還沒醒到走的時候會出什麼差錯,遞給他幾個藥丸道:“拿著,這是白池給的清心丸,提神用的。你輕點回房去把烏紮爾叫起來然後也給他吃一顆,讓他快點清醒。”
穆宜春點頭準備就走。蘇皖叫住他道:“你兩收拾好了就在我們屋子集合。”
“好的。”
羌活借著月色出了一趟花府,叫醒了睡在客棧裏的馬車夫,讓他一大早備好車在花府旁邊的街道等著。仔細叮囑後,羌活才回到房間裏,下來就剩等待了。
接下來的時間對蘇皖來說仿佛高考前的緊張日子,每一秒都過得煎熬無比,前路未知,他也不清楚能否順利離開。隻是這個時候想的太多會給行動帶來不便,所以他逼著自己去想那些高興的事情,想重樓,想他們的未來。未來,蘇皖抹了一下眼睛,他們還有未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