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熊受了驚嚇,對著眾人呲牙咧嘴張牙舞爪的,還不時的發出“嗷嗷”的叫聲。重樓持劍與它對視,打算如果小熊向前邁進一步的話他就出手要了它的命。情況就這麼僵持著,小熊和重樓都沒有讓步。
雨勢開始逐漸變大,因為前麵被人圍著,在後麵的人看不見裏麵發生的情況,隻能聽見動物的叫聲還有劈裏啪啦的雨點聲。
白池走到蘇皖身邊說道:“我剛才看了一眼,路上趴著的那個東西好像是個人。”
“人?”
穆宜春也湊上來說:“我好像也看到了,是個人的樣子趴在那裏。”
“你們的意思是這隻熊要保護那個人?”蘇皖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目前來看感覺應該是的。”
“那隻熊並沒有撲向咱們,他隻是嚇唬咱們讓咱們趕緊走開,離它身後的人遠一點。”
“可是?總覺得怪怪的,一般的動物會這麼通人性?”
“我這裏有麻醉藥,把他塗在銀針上然後讓重樓紮在小熊的身上,很快它就會暈倒的。”
“哇塞,白池你還真有這種東西!給我留點,天天跟著你們這幫江湖人士到處跑的,防身的東西還是得有的。”
因為牽扯到大家的安危,蘇皖不耐煩地把穆宜春擠到一邊對著白池說:“現在在說正經事呢,穆宜春你一邊去。白池你確定這玩意對熊有用?”
“我師父拿它麻醉過老虎。”
“好的,我這就拿過去給他們,麻醉藥你多抹點。”
蘇皖湊到重樓身邊,努力忽略掉重樓朝他投來的不滿的目光,把銀針遞給他並告訴他上麵塗了麻醉藥,可以用來應付小熊。
重樓聞言後,拿著針就向小熊擲去。銀針細小加上重樓動作又快,挨了一針後,小熊隻是微微一頓繼而又朝著他們發出吼叫聲。蘇皖怕藥效不夠,又讓重樓擲了一針才放心。
不一會就見小熊晃晃悠悠的倒在地上,這時早在旁邊等候多時的羌活護著白池上前,白池探了探小熊的鼻息,拔了銀針道:“它可能會睡一天,這會先不用綁它,到鎮上再綁上吧。”
而趙當家的也和重樓把趴在路上的人給帶了回來,這時雨下的很大,白池沒辦法幫他把脈,隻能先給他嘴裏塞了參片吊著命,等到了鎮上再救治。
手忙腳亂的把人和熊都抬上臨時組裝的擔架,由羌活幾個人護送著快步向鎮上走去。雖然渾身濕透,而且大半天沒有吃東西,但是人命攸關的情況下,大家都一致加緊步伐,想著趕快趕到羅溪去。
走到羅溪鎮的時候已經到酉時,一行人在雨中走了幾個時辰已經十分疲憊了,好在趙當家的在這有相識的客棧,老早就留了上房給大家。一幫人在房間裏收拾幹淨後,就立刻下樓去吃飯,一路上的折騰把大家都餓壞了。白池因為要留在客房裏給路上帶回來的人診治,蘇皖幫他把晚飯端上樓。
“這個人怎麼樣了?”蘇皖看白池正在給那個人施針,就問道。
白池回道:“應該是被什麼野獸咬到了,又淋了雨,有些虛弱,吃上幾幅藥就好了。”
“還要多長時間?飯塊涼了。”
“馬上就好,不用管我,你先下去吃飯吧。”
“沒事我吃過了才上樓的。”
白池施完最後幾針,然後在水盆裏洗了洗手,才在桌子旁坐下,端著碗開始吃飯。
蘇皖看向躺在床上的病人,原本沾著泥點的臉已經洗幹淨了,露出蒼白的皮膚。從蘇皖的角度來看覺著這個孩子十分的秀氣,他歎一聲道:“不知道這是誰家的孩子,他們家的大人怎麼能放心讓他一個人在外麵呢?雖然是個男孩子但是也不能過度放縱呀。”
白池聞言一頓,咽下嘴裏的飯問道:“你怎麼知道他是一個男孩子?”
“你看他長得瘦瘦小小,胸又是平的,一看就是個男孩子。”
白池忍著笑意道:“雖然看胸部有時候可以分辨男女但是也僅限於對那些特征明顯的人。而你麵前的這位恰好是特征不明顯的那一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