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和重樓好上了?”在蘇皖取烤肉的空檔,穆宜春湊過來撞了撞他的肩膀問道。
“注意你的用詞,什麼叫好上了?”對於這貨,蘇皖真心不想理他。
“好上了就是在一起了,談戀愛了,處對象了還用我給你解釋地具體點不?”
“一邊兒去,誰理你呀,滿腦子不正經的。”
“我在不正經也沒你厲害呀,剛剛你看重樓的樣子你都不知道,真是春天來了呀。”
“你會說話不,欠收拾了?”蘇皖作勢要打他,穆宜春躲了一下又湊了上去。
“跟你說真的呢,你倆真準備在一起了?”
“先處處看唄,合適不合適現在還不知道呢。”
“你強,我佩服。兩男人在一塊,咱們那個時代都不一定有人接受,你跑到這個年代來找個男的談戀愛,小的佩服的五體投地呀。”
“重樓對我真的很用心,這是我以前一直不曾感受到的感情。人這一輩子就短短幾十年,如果為了考慮常人的目光和思想而放棄一個真心對我好的人,我想我會後悔的。而且本來我這一世就是向老天偷過來的,為什麼不能活的更自在些呢?”
“看來你是真心的,好吧,你談戀愛我這個老鄉絕對支持你。放心吧,如果重樓那小子以後敢欺負你的話,哥哥我絕對會把他收拾一頓的。”穆宜春拍胸脯表達自己支持。
“哪有你那麼誇張。”蘇皖被穆迎春的表情逗笑了,“現在就是過好每一天就行了,我倆的事情就讓它順其自然吧。”
接下來的三天裏,蘇皖他們八個人把滄山幾乎走了個遍,除了羌活口中的禁地外,每個能看見地方大家都找了一遍,但是批文首句的“晨昏相接”還是沒有出現。
“它能在哪呢?”蘇皖盯著篝火喃喃自語。
“別擔心,我們一定會找到它的。”穆宜春任何時候都是充滿活力,就連三天的野外生活也沒給他造成多大的負擔。
“越是在這種時候越是羨慕你的粗神經。”蘇皖挖苦他。
“嗬嗬,良好的心理素質是羨慕不來的,放心吧哥從來就是個傳說,再沒有跟哥一樣的人了,所以不用自卑。”
“你的臉皮厚度也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我看皖皖你是被嫉妒心蒙蔽了雙眼了吧。”
“不好意思啊,在你身上我沒有發現一絲值得我嫉妒的地方。”
兩個人在這邊賣力地耍嘴皮子,而其他人在旁邊都捧場地一掃這幾日的低沉,低聲笑了出來。
“我覺得我們需要重新整理一下我們的思路。”白池首先說話。
“真難得,今天是吹什麼風呀,讓平時不說話的白池都趕在我們前麵了。”
“羌活,你先別插嘴。聽聽白池想說什麼。”
“就是。”
被玉竹和澤蘭說教了的羌活撇撇嘴不吭聲了。
“我覺得我們這幾天犯了個錯誤。”白池開口說道
眾人:“?”
“你們想想一般我們是怎麼判斷早晨和黃昏的呢?是看天色?看太陽?這幾天我們隻是考慮在山林裏找尋,頭頂都被厚厚的枝葉覆蓋著,什麼都看不到,自然分不清晨昏。分不清晨昏,那我們所找的晨昏相接,也就毫無意義。”
“白池說的很對,我覺得晨昏相接應該是在能看見太陽升起和降落的情況下才能找到的。”
“是呀,這幾天咱們光在山腳和山腰上找,從來沒想著去山上看一看。”
“而且山頂視野開闊,沒什麼遮擋的,應該能找到晨昏相接的線索。”
“聽你們這麼一說,好像的確是這樣的。”
“嗯,那大家今晚好好休息,明天早上出發向山頂進軍。”
也許是因為找到了新的線索,蘇皖一晚上都有些興奮,躺在樹葉堆成的臨時小窩裏翻來覆去。
“睡不著?”旁邊的重樓轉過來看著蘇皖。
“嗯,有些興奮。”蘇皖也轉過身麵對這重樓,壓低了聲音和他聊天。“你說我們明天能找到晨昏相接嗎?”
“會的。”
“我真是傻,一進山就埋頭在地下找,其實當初應該考慮到從高處找的。”
“沒有人能把所有情況都考慮到。”
“真希望明天能發現點什麼。”
“感覺累了嗎?”
“沒有,隻是找了那麼多天都沒有一絲蹤跡,有些泄氣而已。”
“很快就會有結果的,很快。”
“話說回來,進山這幾天光顧著找線索了,日出也沒看過,風景也沒欣賞過,我真為我自己讚一個,敬業的都沒邊了。”
“明天帶你去看日出。”
“嗯。”
“睡吧。”
在重樓磁性的嗓音催眠下,蘇皖很快就進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