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蘇皖和穆宜春說累了,滄山派的飯桶們也吃的差不多了。蘇皖掃了一眼桌上,幾乎所有的盤子都幹幹淨淨,像是洗過了一般。這幫家夥不會把盤子都舔了一遍吧?蘇皖這樣想到
招呼幫傭上前把飯桌收拾幹淨,然後大家就移步會客廳。期間穆宜春因為沒吃飽又跑去廚房加餐。薑黃坐在太師椅上品著今年的上好春茶,嘴巴嘖嘖得發出滿意的聲音喝的那叫一個享受。
蘇皖則目不轉睛的盯著他的胡子看,暗暗的想,這人的胡子留的滿臉都是也不怕喝茶喝到胡子上,不過他胡子這麼厚估計就是茶葉水倒上去了也沒感覺吧。
重樓仿佛看出了他心裏所想的,輕輕的敲了一下他的腦袋。蘇皖立刻坐好然後擺出一副正經模樣問道:“師叔這次來是打算長住?”
“原本就是想來這邊轉轉,見見你這個新掌門然後就回去了。沒想到你這夥食不錯,擱以前我沒上山那是肯定留下來長住的,不過現在我那梁山上離不了人,最多過上一個月我就要回去了。”離了飯桌的薑黃倒像個正經人,說話有條有理。
“那這樣的話我就叫人把東邊的房間收拾出來,師叔住的近些有什麼事情也方便。”蘇皖想著既然薑黃師叔不打算在這長住也就不用專門準備房間了,東邊的客房每天都有打掃,住進去剛好。
薑黃摸著胡子說道:“住哪無所謂,吃飯不要太隨意就行。午飯要八菜一湯,肉菜至少七盤,有整隻雞最好,沒有當然我也不會強求的嘛,哈哈。”
這要求真不高,整隻雞薑黃師叔你是屬狐狸的嗎?……蘇皖無語,不過一想人家長輩過來就住幾天,要吃啥盡量滿足就行了。
薑黃在蘇家大院安安穩穩住了三天,之後人就開始不見蹤影。隻是每到飯點,他總是第一個出現在餐廳等大家開飯。剛開始蘇皖還會擔心說師叔一個人外出身邊也沒跟著個人,在瘦山鎮上迷路了怎麼辦?重樓讓他放心,說師叔早就記住了蘇記的味道,就算是丟也會聞著味道回來的。
蘇皖不由得嘟囔:“你當薑黃師叔是巡回獵犬嗎?去哪全靠鼻子?”
可事實證明,無論薑黃他老人家在外麵怎麼折騰,一天三頓飯是次次不落,也沒見過他迷路找不到地方讓大家出去找的。有時出門還會帶一些瘦山特產回來跟大家分享。
於是蘇皖徹底明白了隻要有吃的,薑黃師叔在哪裏都可以過的很逍遙。但是對於他的行蹤蘇皖還是有些好奇,想著重樓說他在瘦山鎮沒什麼友人,有關係的就是滄山派的幾個師侄,他每天進進出出是為了幹什麼?
終於在隔天晚飯後,大家都吃飽喝足的時候,蘇皖提出了這個問題。
薑黃聽後哈哈大笑,然後對蘇皖說:“小蘇還不知道,我有個最大的嗜好就是喝酒。”
“你的愛好不是吃飯嗎?怎麼又成喝酒了?蘇記送來的黃酒也沒見你喝過呀。”蘇皖更不理解了,每天把吃飯當成追求的人怎麼有嗜好喝酒了。
“嗬嗬,我喝酒那可是非常挑剔的,飯可以亂吃,但是這個酒要是不入我眼的話我是不會喝的。”
“你的意思是蘇記的黃酒不好喝?”怎麼可能,那是他專門找大師幫忙釀的,多少人就是為了喝一杯黃酒專門來蘇記吃飯的。
“蘇記的黃酒算是人間上品了,但是你師叔我喝的那可是仙酒,前人珍藏的老酒。沒個百八十年的窖齡我是看不上的。”
蘇皖算是明白了,感情薑黃師叔愛喝珍藏限量版的酒,這個興趣可真比吃飯要講究多了。
澤蘭拍掌道:“那師叔這幾天來去匆匆不在家呆,想必是發現了瘦山的美酒?”
玉竹接著道:“是哪家釀的就這麼好,我們怎麼不知道呢?”
薑黃道:“我這幾天轉悠的時候聞到了從白家飄出來的酒味,打聽後知道了白家藏了幾壇子七十年的好酒,雖然酒的時間有些短,不過眼下也勉強夠我解解饞了。”
蘇皖了解的點頭道:“哦,師叔認識白家的人呀。”原來如此,每天跑到白家要酒喝,然後到飯點再回來,真是個酒癡也不嫌每天來回幾趟折騰。
可惜薑黃的話打擊了他,他說:“不認識呀,不過沒事。我這幾天去白家踩過點了,這家人可真不簡單,家裏麵藏著的古玩字畫,還有那幾箱子黃金可真是叫我大開眼界了。原本想著隻在他家借點酒喝的,不過看樣子他們也不算什麼好人,就讓我劫富濟貧去把那好酒給搶回來。這麼好的東西放在不懂酒的人手裏真是糟蹋了,還不如讓老頭子慢慢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