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餐盤往空桌處走,沒想到路上被一個女人擋住了,目光不善。
駱英弦,三十五歲,考研四次,考博兩次,在這個科研院工作三年,第一研究室工作一個月。
“歡迎回來啊,裴大科學家,前任現任兩位院長上上下下為你打點的滋味如何?”
駱英弦極力想笑得自然,但是裴雲豈還是覺得她的表情很僵,話都這麼不饒人了,還笑給誰看。
“很好,不過就算我說的再仔細,你能體會到嗎?”
一個表情都控製不好的人,還想出來挑釁,果然,裴雲豈連大招都沒放,就將駱英弦氣得七竅生煙。
“那你最好呆在一研室別動了裴雲豈,別哪天掉下來怎麼摔死的都不知道!”
裴雲豈心裏歎了口氣,想到那張便利貼,便覺得這人還是執念太深,若是她裴雲豈可以,想要的豈止是一研室這麼簡單?就她一個駱英弦是能搶的過來的?
但轉念一想,這股不服輸的勁從失憶後就藏起來了,現在被駱英弦激出來,才知道自己被同事們孤立是什麼原因了。
活該。
這麼一想,便覺得自己得理不饒人是多麼可笑,白白地陪她演了出戲給大家看,索性軟了語氣:“我要吃飯了,請讓一下”
駱英弦畢竟也是一個高級知識分子,心裏再怎麼不憤,也不好再表現什麼。隻能甩手離開。
過足戲癮的觀眾全都表現出了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心想這A市科研院又是她裴雲豈的天下了。
之後的兩天,裴雲豈一直沒有出現在一研室,人明明來了卻不工作,而領導們居然也不說什麼,就這樣,她成了茶餘飯後的消遣,“裴雲豈”這個名字在科研院裏煊赫一時。
這天裴雲豈在餐廳的洗手間,聽到了一些好笑的言論。對話的是一個聲音粗曠的女人和一個腎虛、發音空洞的女人。
粗曠的女人:“裴雲豈這是要當官的節奏啊,什麼也不做還把領導們吃得死死的”
腎虛的女人:“哎,你知道嗎?董冉年前回來了,我過年的時候還見過她來著”
粗曠的女人:“是嘛?她現在是麻省理工的教授,怕是都不記得你了吧?”
腎虛的女人:“哼,她可不像裴某人,人家根本沒有架子好嗎?要我說那年狸貓換太子,壓根就不是暗箱操作,裴雲豈什麼為人領導們都看在眼裏。”
粗曠的女人:“我看不像是,知道她什麼為人還巴巴地接回來?”
腎虛的女人:“哎,我跟你說你可別跟別人說,裴雲豈這次回來,頂的是科學家的名,幹的卻是小白鼠的活!”
粗曠的女人:“什麼意思?!!”
腎虛的女人:“嗨,具體的我也不知道,聽董冉說她是往身上裝了什麼東西,失憶了,要她工作她也不會,隻能人憑物貴!”
粗曠的女人:“難怪,我說前兩天她怎麼沒跟駱英弦吵下去呢,以往哪次她不得討個說法?哼,活的明明白白,不見得多好。”
https://www.biqiuge8.com/book/58955/502889523.html
biqiuge8.com。biqiuge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