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他剛來,就仿佛冰凍了空氣。
“雲豈?!”
裴雲豈看向來人,不知為何心裏突突地跳了一下,麵前這個人,叫溫儉,她認識嗎?
“呃,您要喝點什麼嗎?”
沈揚看溫儉一向從容不破的麵色,現在居然瓦解開來,不可思議的眼神,裏麵盡是淡漠的裴雲豈。
他有點探究又有點內疚地跟裴雲豈說:“我是溫儉,我回來了雲豈”。
知道裴雲豈失憶的事,是在十分鍾後,他倆坐在咖啡館的一角,被同事、沈揚、葉秋麗他們不時地盯著,也仿佛一切與他們無關。
裴雲豈從溫儉跟她說話時,她就看到了溫儉的信息表,跟自己同一所大學,大學畢業就出國讀研,加上他之前的反應,不難猜到,他應該是自己的前男友。
看著麵前這個儒雅英俊的青年,裴雲豈也隻是剛剛的心跳動了一下,再無其他,而他現在卻正襟危坐,兩手捧著咖啡杯,指節發白。
他有點緊張。
“這幾年你過的好嗎?”
像是在安撫他的情緒,裴雲豈衝他笑了笑,這笑落在溫儉眼裏,竟是另一種追責。
“挺好的,你還好嗎?”
“那你畢了業之後都在做什麼?”
裴雲豈有點奇怪溫儉的不答反問,但也是耐著心地跟他說了自己信息表上的履曆,再多的,她也無從知曉了。
溫儉聽了後不禁為裴雲豈自豪,他從來就知道,裴雲豈的能量不僅限於優異的成績,她隻是缺一個更大的舞台,再想起她曾經跟自己說的那些理想和豪言壯誌,不禁微微一笑,想知道結果如何,但是一回神,看她穿著咖啡館裏的工作服,更加好奇起來。
“那你沒有繼續做科研了嗎?”
裴雲豈歎了口氣,該來的總是會來的,她不想說,但也不想騙人。
“嗯,因為我失憶了,做研究的時候拿自己做試驗,這壞了”
溫儉看著她從容地指著自己的腦子,說它壞了的時候沒有一點傷心難過之感,心裏很酸,五年前,她也很堅強、很倔強,但肯定不是現在這般,榮辱不驚,不,倒不如說是,麻木。但更另他難過的,是物是人非,沒有自己攔著,她果然一腔孤勇,將自己撞得遍體鱗傷。
隨即又安慰性地笑了笑,“這兒也挺好的,王阿姨心眼好,你在這也不會受了委屈,過去的不記得便忘了吧”
裴雲豈沒有說話,他不懂,他們都不懂,二十多年的記憶沒有了,她怎麼能不委屈,就讓它這麼白白地丟了麼?辛辛苦苦做出來的成果,就讓它爛在自己腦子裏了麼,那她犧牲自己的意義是什麼?
沒看到裴雲豈的失神,溫儉接了個電話。
“董冉,我在公司對麵的咖啡館,你直接過來吧”。
聽到這個名字,裴雲豈心裏又是一跳。
董冉,A市科研院計算機博士,四年前出國學習,後留在美國麻省理工學院任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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