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
電話鈴聲響起。
金色的晨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照射進這間有些雜亂破舊的事務所之內。
黎流飛躺在靠牆的牛皮沙發上,聽到了電話鈴聲,無奈的拿開了蓋在臉上的報紙,露出一張胡子邋遢的臉和一副不悅的表情。
“這麼早就打電話,還讓不讓人睡個好覺了。”
站起身打了一個哈欠,黎流飛一邊伸著懶腰一邊慢步來到房間正對門的工作桌前,拿起了座機的話筒。
黎流飛微眯著眼睛,有氣無力的說道:“你好,黎明偵探事務所。”
“小飛啊,我家的貓又不見…”李太太的聲音響起。
“噗通。”沒等對麵李太太說完,黎流飛直接把話筒按到了座機上,掛斷了電話。
來到工作桌後的大窗戶前,拉開了那有些老舊的窗簾,頓時一道刺眼的陽光照在黎流飛的臉上,讓黎流飛微微閉緊了雙眼。
感覺到陽光有些刺眼,或許是看到晨光照耀下有飄浮在空中的塵埃,黎流飛直接又拉上了窗簾,坐在了工作桌前的老板椅上。
“吱呀吱呀…”
聽著身下老板椅發出埋怨的吼叫,黎流飛也無奈的滑著椅子來到桌前,讓這本來就快散架的椅子發出更大的怒吼。
工作桌上雜亂無章的擺放著很多書籍和文件,但這些東西,沒有一件和偵探事務所有關。
拿起桌子上的玻璃茶杯,看著裏麵還有昨晚剩的最後一口啤酒,一飲而盡。
似乎是喝的不夠盡興,黎流飛低著頭四下看了看,終於被他發現昨晚喝剩下的半瓶啤酒。
拿起桌腳旁的酒瓶,“噸噸噸”兩口喝光,用他身上黑色風衣的袖口擦了擦嘴角,然後隨手把那空酒瓶扔到了垃圾桶旁的酒瓶堆裏。
喝完酒,精神清醒了一些,黎流飛坐在工作桌前,看著眼前這間破舊的偵探事務所,神情複雜。
剛才找貓的案子他實在不想再接了,因為這是多年以來,他第三十六次接到這個案子了。
那個貓喜歡玩失蹤,他可不喜歡跟在那個貓屁股後麵去找它。
他想接的案子,是一些有挑戰性的大案子,雖然他心裏也清楚,他並沒有足夠的能力去處理一些大案子。
而且幾乎沒有人會把大案子,交給他這個二流偵探來做。
所以黎流飛索性也就不接案子了,尤其是這些找貓的小案子。
因為黎流飛覺得,他的人生也就這樣了,與其拚死拚活的去給人找貓,還不如待在事務所睡覺喝酒實在一些。
歎了口氣後,黎流飛用力的搓了搓自己的臉,想讓自己變得精神一些,早點從剛睡醒的狀態恢複過來。
眼角的餘光看到了什麼,扒開桌子上的一摞文件,黎流飛拿起了扣在桌子上的一張相框,放在眼前靜靜的觀望著。
相片中,是他十五歲的時候,和他父親一起在這個事務所門口拍的一張照片。
隻不過照片中那青澀的他,看起來很滑稽,和他父親成熟穩重的樣子,形成了兩種截然不同的對比。
摸了摸照片中他父親的臉,黎流飛卻苦笑了一下,然後用黑色風衣的袖口,擦了擦那張照片上的灰塵,把相框擺在了桌子最顯眼的正中央。
他母親在他很小的時候就改嫁了,所以他從小到大一直跟著他父親生活。
他父親是一名非常出色的私家偵探,不僅接過很多大案子,而且還幫著警局破獲了很多起奇案,可謂說是風光無限。
他這個跟在後麵的小幫手,也跟著他父親學過很多偵探技巧,原本有著他父親的影響力,他也可以平步青雲,一飛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