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來送飯的小廝總說我是個瘋子還說我叫染諸,我總覺得他們一定是關錯人了,我覺得我清醒的狠,我記得自己是誰不是那個什麼染諸,很清楚自己喜歡誰,我知道他一定會來救我,我不能亂跑否則找不到了他會生氣,然而明明從來沒想跑,卻還是被他們用繩子捆在凳子上,似乎我不坐在哪裏就會如何似得,真是奇怪的很,我想這裏一定不是大漠,否則沒人會不認識我,誰會不要命的困王爺的未婚夫呢?然而每次想要想起自己是怎麼來的卻頭疼欲裂,我想可能是因為頭部傷到了,為什麼這麼肯定,當然是因為喝水的時候我發現我竟然是頭上纏著紗布的。
被捆著的時間我大多數用來觀察這間屋子,和思念祁宏,你問我祁宏是誰?他是草原上最偉岸的漢子最俊俏的雄鷹,你問我那他是我的誰?他啊,他是我的男人,怎麼你覺得兩個男人很奇怪嗎?怎麼會我們大漠的王也是娶了男人的,而且那個男人還是我家大哥,怎麼你不知道嗎?當時的娶親場景可是很壯觀的不過你看不見也沒關係,等到我的祁宏來娶我的時候你就看見了,祁宏答應我婚禮定也要像他王兄那般才好。這段時間我很寂寞,那個送飯菜的小廝好久沒來了,人餓了發暈就總是會看見奇怪的場景,比如剛剛迷迷糊糊中我竟然看見一身紅衣的自己將一根簪子紮進了祁宏的胸膛,後來哭醒的我一身冷汗,幹幹的笑了笑,怎麼可能我怎麼會那樣對祁宏,然而卻不知為何心中卻總覺得那才是真實的。
不知道過了幾天,那些奇奇怪怪的片段慢慢開始多起來,我開始煩躁,然而送飯的小廝卻還是沒有來,我很生氣也很害怕,我覺得我可能是生病了,或者被下了什麼藥,也許等不到祁宏找到我了,每每一想到可能見不到祁宏了心中總是有一抹熟悉的痛閃過,為什麼我會說熟悉呢?真奇怪。就在我餓的七葷八素的時候那扇緊閉的房門卻打開了,雖然是在晚上我還是很高興的,隻要有吃的即便是夜宵也是好的不是,然而隨著那人慢慢走近我卻幾乎驚呼出聲,為什麼說幾乎呢,因為不知為何看著那隻斷手不知為何頭開始劇痛起來,使我根本無法發聲。
“染諸,染諸”煩死了我都說了我不是染諸,想要反駁卻在看到對方帶著佛像麵對眾生時那種憐憫的眸子時失了言語他說,“你可知道,眾人都說你瘋了,卻不知道我才是瘋了的哪一個。你不過是被自己鎖在了記憶裏,而我卻是被蒼天鎖在了輪回裏。”誰鎖在記憶裏了,你才是瘋...心中剛要反駁那人竟將唇湊了過來本想躲閃卻在被那雙蒼白微涼的唇碰觸的瞬間定在了哪裏,眼前一幕幕飛速閃過根本不容我有哪怕片刻的喘息,心中是洶湧的痛耳邊是遠音的呢喃歎息:“染諸你該醒了,而我也該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