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夢沒了那些虛浮的繁華,沒了糾纏的愛恨,我幾乎忘了自己是誰,隻是單純的躺在一片花海裏,似乎從來都一塵不染,幹淨純粹。
在這一刻,我感覺到了曾經隻從母親了凡那裏才得到過的安祥平和,天空萬裏無雲,天地間沒有一絲風,花徑筆直而纖長,或許因為是躺著的緣故,所有的花都顯得格外的大,眼光透過花瓣向我透下各種顏色的光,幾隻不知出處的絨毛自麵前飛過,我不由的打起了噴嚏,然而讓我驚訝的是,我所發出的並不是人的聲音,卻更似飛鳥。
我驚訝的翻身起來向自己望去,入目的全是青色的羽毛,我驚訝不已卻並不惶恐,似乎我本就該是這個樣子,或者說我曾就就是這個樣子。
我試著揮動翅膀,竟然真的飛了起來,我心中喜悅,不由更高的翱翔於空。
也許是心中一早就認定了是夢,所以我並不恐慌,我俯瞰著身下的大地寧靜而美好,繁花爭豔,一片姹紫嫣紅。
然而一道驚雷滑落,雨水打濕了我的羽翼,而我也因無法負擔那水分的重量跌落塵埃。
我想我的腿也許折了,因為我能清晰的感受到那裏傳來的劇痛,然而同時我也萬分驚訝,這明明是在夢中,我竟然還能如此清晰的感受到那真實的痛楚。
我來不及多想,作為人的我知道,越是擁有美麗皮毛的動物越是難以存活,不僅僅因為天敵,那些隨時窺伺著的獵人也是收割生命的儈子手。
我笨拙的在泥地裏爬行,地麵石子割裂著我的身體,雨水敲打著我的羽毛,我漸漸的開始感覺寒冷和恐慌,我極力想從夢境中醒來卻如何都睜不開眼睛。
不知過了多久當我再次睜開眼睛,本以為一定已經回到了風塵自己房間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竟然是躺在一口大鍋的一旁,我驚訝與眼前的一切,同時也驚訝與為什麼這個夢境竟然真是的如此詭異,我甚至能感受到那來自火堆的熱度。
一個滿臉絡腮胡子有幾分熟悉的男人抓著我被捆在背後的翅膀將我拎了起來,我看著那就要架在我脖子上劃開我經脈的鋼刀驚恐的不斷掙紮著,然而卻怎麼也逃不脫那人有力的雙手。
就在我瀕臨絕望的等待死亡的時候,卻自遠處傳來了夾雜著鈴鐺響動的不緊不慢的腳步聲,有人來了。
大漢似也聽到了那聲音,然而手卻也隻是片刻的遲疑,隨著一聲人類表示著人類最原始欲望的肚子哀嚎,我知道我命不久矣。
然而在鋼刀落下的那一刻,我卻沒等來想想中的劇痛,一聲金屬的撞擊過後,我驚訝的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竟然是一杆禪杖的末端剛好阻斷了鋼刀落下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