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的時候塞巴斯蒂安帶著我下樓,走出房間快到樓梯口的時候便聽到吵鬧聲。我的房間是左邊最裏麵倒數第二間的。
這種聲音一大早就聽到會影響心情的,微微的撇眉,“怎麼了?”
“突然想到一個詞,咬殺。”眼中升起一道異樣的光芒看得塞巴斯蒂安有些黑線。
“小姐,大清早的不要這麼血腥。”
“好吧。”
走下樓的時候看到昨天那些人中的一男一女在吵,那個女的應該就是牧野杉菜了吧。因為昨天那個大姐姐樣的女生說過藤堂,應該就是F4和藤堂靜、牧野杉菜了。
跡部景吾滿眼的不華麗、忍足侑士看好戲之餘有些不屑或者說嚴重點是鄙視,手塚國光巍然不動。
如果撇開那隱隱的冷氣的話,我猜他很想說“xxxx,繞A地n圈”。
看他們倆似乎沒有想停下來的意思我讓塞巴斯蒂安拿來了耳罩戴著,分貝太高了,耳膜有些痛。淡定的拿起牛奶喝了一口開始吃早飯,F4中的三人,兩個看戲一個看藤堂靜,藤堂靜一邊拉扯吵著的兩人一邊歉意的對我們笑。隻是吵著的兩人太投入了,完全屏蔽了外界,於是藤堂靜拉著道明寺的手被道明寺揮開了,一時間臉上青紅交錯。
我們這邊的人沒有去關注,幾人都和我一樣戴上了耳罩。安然自若的吃起了早餐,最後升級到了摔早餐的地步,一杯牛奶打翻在地,玻璃碎了一地,牛奶濺了一地,被濺到的是F4他們。然後意識到似乎有點過了,畢竟這裏不是自己家,不是自己可以胡鬧的地方,而他們完全忘了這裏已經不是藤堂家名義下的地方了。
我看了眼碎掉的杯子皺眉,那是花了不少錢去買的,誰的作品是不記得隻是這杯子真的挺貴的,而且我也挺喜歡的,雖然一套裏有不少隻但是少了一隻還是有點心疼。
豔婷曾經說過,淺痕是不會和人吵架的,就算是觸碰到了最重要的地方也不過是提高音量說幾句,這個幾句絕對不會超過五句。因為在她眼裏吵架是一件浪費時間浪費精力的事情,怎麼算都不劃算,她更寧願去把這些時間花在做一道討厭的數學題上。
屋子裏的溫度和氣壓驀地就低了,吵著的兩人也後知後覺的安靜下來了。
一種威壓在屋子裏蔓延開來,即使溫軟的陽光照進來卻也不能讓人輕鬆起來,連空氣都有些呆滯的感覺,
呼吸不由得小心翼翼起來。
“吵夠了?”
我十指交叉看著站著吵架的兩人,像是小孩子知道自己犯錯了似的都低著頭,臉上的表情不自然。
穿著長衫的兩個傭人拿著抹布、掃帚和畚箕出來打掃灑了一地的牛奶和破碎的玻璃杯,毫無聲響,嚇到了那六個人,牧野杉菜積極地伸手去拿一個傭人手中的抹布但是沒有成功,嘴裏說著什麼,這是她打翻的弄碎的她來弄就好。但是得不到任何的回應,傭人弄好走了牧野杉菜還在絮絮叨叨沒有控製音量的說著什麼。
然後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什麼一本正經的看著我問我,是不是虐待他們了,他們的手很冷,表情很呆,也不說話。
我撐著下巴看著她,不曉得她是以什麼立場來說的。這與她無關吧,而且剛剛不是還一副小媳婦樣的。
“那個杯子本大爺可以替她賠。”道明寺看了眼剛才破碎的杯子屍骸地點想也不想的就說。我沒有回應,
“吵夠了就用餐。”
側了側頭,塞巴斯蒂安附耳過來,故意放響了音量,不輕不弱得讓他們可以聽見,“去準備點禮物,等會兒給被造成困擾的人賠禮道歉。”
“是的。”
“我去,”牧野杉菜大聲說就像是小學課堂裏的小學生搶答問題一樣,“這是我的錯我自己承擔!”
“不需要,你們是客人,沒有製止你是我的責任,吵架是你的自由,但是我的不及時製止是我的過失。”
這句話暗指了道明寺和牧野杉菜的沒有主客、場地之分,藤堂靜、美作玲、花澤類和西門總二郎的不製止。所幸的是牧野杉菜還是聽出來了點意思,臉紅了紅,站起來鞠了一躬,“對不起!”
“快點吃吧。”本來還想說句涼了就不好吃的,但是這是麵包啊,“對了,如果道明寺想賠的話我可以告訴你一點這套杯具的消息。”
聽到我這麼說的幾人又抬起頭,尤其是牧野杉菜似乎想要說什麼,“首先這套杯具是純手工的,隻此一套缺一不可,作者呢已經去世了,去世很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