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蒻!上仙!”
不知道昏睡了多久,小魘突然睜開了眼,急迫的一個鯉魚打挺的從床上跳了起來。
“……”雙手托腮坐在床邊守著小魘的蒼鳶被嚇了一大跳:“你這獨特的起床方式是在仙界學的?”
小魘懶得搭理蒼鳶這種白癡而無聊的愚蠢問題,急急的追問到:“啻炎上仙是不是來過了?他在哪兒?阿蒻呢,阿蒻有沒有事?”
蒼鳶撇撇嘴,不以為然的嘟囔到:“你這一口氣問這麼多個問題,讓我先回答你哪一個是好?”
麵對小魘的焦急擔憂,蒼鳶顯得格外的雲淡風輕,壞心眼的反問小魘:“阿蒻能有什麼事?阿蒻不是已經死了嗎,還能詐屍不成?”
小魘心中一痛,有些自欺欺人的不願意相信這一殘酷的現實。多希望那些殘忍而絕望的片段,就像是一場噩夢,是的,隻是一場噩夢!夢醒了,阿蒻依舊還在自己的身邊。
“死了,阿蒻死了……”
蒼鳶一臉的幸災樂禍,還擺出出一副鄙視的表情到:“你難道忘了?阿蒻可是為了保護你,變成你的模樣替你引開了七夜神君,才慘遭毒手的。”
“阿蒻!”
小魘哀嚎一聲,悲痛欲絕,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般,一顆連著一顆前赴後繼的掉了下來。
“呃……”看慣了牙尖嘴利的小魘,突然看著如此一副梨花帶雨傷心欲絕的畫麵,蒼鳶實在是有些不習慣。
在她眼裏,小魘應該是隨時隨刻都能積極的跳起來跟她大幹一場才對啊!
“是我害了他,都是我害了他……”小魘不斷的自責,如果不是自己一意孤行的想到仙魔戰場來,魆蒻也不會因此丟了性命。
愧疚就像是瘟疫一樣蔓延了小魘的整個世界,他害死了魆蒻,害死了師姐,害死了沅灝……
小魘越想越難過,越想越自責,越想越愧疚。原本隻是小聲抽泣的她,終於再也忍不住,“哇”的一聲大哭了出來。
“……”蒼鳶急得差點跳起來,手足無措的勸到:“我的小姑奶奶,你這是幹什麼?一會兒你師傅回來,還以為我欺負你了呢!”
小魘不管蒼鳶的擔憂,依舊中氣十足的嚎啕大哭。
“……”蒼鳶沮喪著一張小臉,難道是自己的玩笑開太過了?
“我的好小魘,你別哭了,我的耳朵都快聾了……”
小魘:“啊啊啊……嗚嗚嗚……啊嗚啊嗚……”
“阿蒻雖然死了,可是你不要忘了,他還有一具與真身無異的分身啊……”
小魘愣了愣,哀嚎聲戛然而止,是呢,分身術!
魆蒻早已經練成了分身術,擁有兩具一摸一樣的的身體,即使一具身體受損,他也還有另一個神識存在著!小魘就知道他不會這麼容易死的!
小魘用蒼鳶的袖子摸了摸眼淚和鼻涕,抽咽了兩聲,咕噥到:“你怎麼不早說?害我白哭了這麼半天。”
蒼鳶目瞪口呆的看著小魘收放自如的眼淚和情緒,憤怒的抽回小魘手中的屬於自己的袖子,惡聲道:“就算有分身術,也改變不了魆蒻是因你而死的事實!”
“我沒……”小魘還想反駁,蒼鳶卻已經氣憤的拂袖而去!
小魘有些著急的呼喚:“你別走啊!你還沒有告訴我啻炎上仙在哪兒!”
可惜麵對小魘的問題,蒼鳶是置若未聞,選擇性的忽視了小魘的存在!
她心愛的衣裙啊!她沒有先將小魘暴揍一頓再走,都已經是良心發現的看在小魘受傷的份兒上忍了又忍!
“一點也不友好。”小魘嘀咕著,從床上跳了下來,既然魆蒻沒有性命之憂,那她得趕快去找啻炎上仙!
像啻炎這樣名聲顯赫的大人物,小魘相信,自己隻有隨便拉一個小魔頭問問就能知道啻炎上仙的下落了。
結果一出了房間,卻見院子裏或坐或站的侯著不少人。最低也是大魔的修為,其中還有五位魔尊。
小魘感到很是意外,拉了拉相比之下較為熟悉一點的魔尊月寂:“你們都在這裏幹嘛?這會兒不是應該去攻打衝擊結界封印去了嗎?怎麼都在這裏偷懶?”
月寂眉眼帶笑,風情萬種的向小魘拋了一個媚眼:“這裏麵可少不了你的功勞。”
不止是月寂,就連其他幾位魔尊和天魔看小魘目光都是那麼的熱切,似乎要將小魘看穿一個窟窿來。
小魘滿頭霧水大感疑惑,這是個什麼情況?不滿的問月寂到:“他們一個個的瞪著我幹嘛?想打架?”
自己的修為已經恢複了,如果是單打獨鬥,小魘可不會怯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