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祈在院中與一眾黑衣殺手對峙,大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聽聞宋世軒的呼喚,猝然看見長歌胸口那把明晃晃的大刀,“小五!”
提劍指向星夜,不可抑製的怒吼:“是誰!是誰傷了她!”
星夜怒目而視,“不是我們!”
宋世軒頭腦還算清醒,知道星夜所言非虛。一來他們趕到時這些殺手並未攻入房中,二來紅玉是從背後遇襲,說明凶手是她認識甚至信任的人,這才未加防備。
李玨衝出來抓住長歌手腕,聲音止不住的顫抖,“她,長歌她……”
還有一絲脈搏,卻是漸趨微弱。
趙振抱著紅玉走出來,“公子,是屬下無能。”
“你可知是何人所為?!”
趙振愧疚的低下頭,“屬下一直在門外守候,聽見紅玉驚呼,正想進去查看,這些刺客便來了。”
房頂上、院子裏,季王府的護衛和冥遠樓的殺手都是死傷嚴重。宋世軒無暇思考個中緣由,他已經不是冥遠樓的人,自然管不著冥遠樓的事,而李玨,就衝長歌在他這裏重傷,他也不會再出手幫忙。
“四弟,我們回去,此事無需插手。”
白祈雖然不會違抗大哥的話,可他終是顧念冥遠樓尤其是星夜,此次參與任務的人雖多,可是多半都是新進殺手,多少有些不堪一擊。對他們來說,這相當於一次淘汰考驗,活下來的人才能有資格進入下一輪選拔。冥遠樓的規矩向來是如此殘酷,他也是這麼一步一步走過來的。收起劍勢退回宋世軒身邊,對星夜做一個“保重”手勢,隨大哥離開此地。
這一夜注定是個不眠之夜,季王府裏上演一場惡鬥,韓修遠和智全對長歌進行搶救,皇宮太極殿裏皇後和宸妃忐忑的等待,朝堂之外的劉氏和顧氏都蓄勢待發。
第二日早朝,百官迎來了監國的太子李琨,除了季王遇刺重傷,文武群臣皆俯首稱拜。
皇帝始終吊著一口氣,不急不緩,不虛不強。太極殿外的禁軍全是張宗年的人,輪番守衛七天七夜,疲態盡顯。尤其是張宗年,本就是花甲之年,日日守在殿中不敢有絲毫鬆懈,饒是身體康泰,也敵不過這番折騰。
太子雖然監國,但傳國玉璽尚在皇帝手中,祿喜是唯一知道玉璽存放之處的人,但他時刻守候在皇帝身邊,有張宗年護衛,任何人、包括皇後和太子都不能逼迫他就範。
劉皇後與護國公在棲鳳宮中商議,宮中的每個角落甚至於太極殿都找遍了,仍是沒有找到玉璽。皇帝一日不歸西,玉璽便一日不出山,太子就一日不能名正言順的上位。劉皇後拍案而起,“你盡會護著顧靈菲那個賤人,說不定玉璽就是被她藏起來了!”
護國公被激怒了,雖然她是一國帝後,可也是他的妹妹,哪有妹妹對哥哥指手畫腳惡語相向的!更何況若是沒有他劉洛的汗馬功勞,焉有她劉淑君今日的皇後寶座,她憑什麼大呼小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