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是這種,你說了,他聽進去了,並且會對自己的整個價值觀進行重新的塑造,這樣的人,少年才有培養的價值。
忠誠自己也明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自己經常將這個大反派的話聽進去,會對自己的人生觀,價值觀產生不可逆的影響,但是那又怎麼樣呢?隻要說的是正確的,他為何不聽?如果這個老怪一直用蠱惑的語言跟他說話,那他可以不聽,畢竟沒有什麼營養,但是少年每說一句話,都夾雜著各種大事所趨,仿佛少年站在一個製高點上,去俯瞰眾生一樣。
他看到的總比自己看到的要多,要廣要大,而且對他的衝擊力也非常的大。
原本他隻是想要了解這個江湖,結果沒想到遇到老怪物之後,自己反而像是超脫出了江湖之外,甚至開始關心江湖與朝廷之間的矛盾與紛爭。
而且深刻的理解到了,如今朝廷與江湖之所以沒有掀起腥風血雨,是因為少年還在,他還活著,足以震懾所有的江湖宵小,他們沒有辦法對朝廷的事情指手畫腳。
而且甚至讓一些名門正派與朝廷合作,為了就是能夠借助朝廷的勢力來打壓少年。
但可能嗎?可能的,隻是名門正派,並不知道,朝廷隻是與少年建立了一個長久合作的渠道,並沒有任何的打壓的舉動,少年自然欣然同意,對一些事情也十分的上心。
甚至,一些朝廷不能出麵的事情,在提出合理的價格之後,少年也會幫忙做一下,比如說那位張大善人,對方居然擋住了朝廷的路,那就沒有存在的必要,在大勢所趨麵前,瀟瀟的人根本沒有任何的力量。
朝廷永遠站在光裏,任何的黑暗都交給少年就好了。
忠誠聽到此話之後,徹底震撼了,很想說,少年是不是朝廷的狗,但是又不敢開口。
畢竟江湖兒女一般都不會過問朝廷之事,他們也不關心侯婷發展怎麼樣。
“你是不是覺得我的做法有點讓江湖人丟麵子?”
少年冷笑:“以前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東西的家夥,居然還想超脫世外?自己也不想想,自己哪怕在山上,那也是在國家的領土範圍之內,如果國家真的出現了問題,難道就不應該出去幫忙嗎?自閉山門有什麼用?”
忠誠突然感覺自己打開了一個新世界的大門,他對心裏的正義也有了一個全新的闡釋,正道不代表正義,因為他們太狹隘了,隻顧著自己眼前的利益,卻根本不在乎整個朝廷的利益。
犧牲一個小人去拯救一群人,固然看上去那一個人很可憐,但是若站在大局上,其實它的犧牲是必要的。
“懂了嗎?”
忠誠如夢初醒,仿佛之前都置身在一個狹小的囚籠之中,現在終於掙脫了出來,感覺到了清新的呼吸,一種難以想象的自由。
這是來自知識與精神的囚籠,當你掙脫之後,便明白,有些東西不太重要,大是大非麵前一切皆可拋棄。
一切皆可舍棄。
“徒兒領教了!”
少年笑了。
與此同時,主角團們正在瘋狂趕回自己的老家,他們出來一趟,做了件壞事,然後就要回家,這時候他們才發現,原來,他們的告示都已經貼滿了大城小巷。
如今,他們已經是通緝犯,被整個朝廷通緝。
要不是有少年的人幫忙掩護,恐怕這幾人根本沒有逃跑的可能,直接就可能被送進了朝廷的大佬,等待來日的問斬。
等來到最初的城鎮,幾個人感動的仿佛要流淚?看著熟悉的場景,曾經的一切,他們突然覺得江湖好可怕,他們想回家。
一切的恐懼皆來源於自己曾經的經曆,一路走來,盡是一群不動腦子的愚民,他們為了那點賞銀,居然連自己的孩子都不放過,指鹿為馬,非要說自己的兒子就是罪犯之一,但朝廷的官兵又不是傻,對於這種無理取鬧的漁民,都是先打一頓再送出去,讓他們也嚐一嚐挨板子的滋味。
“終於得救了,快去通知村長。”
少年的手下送到此處,便將少年的一封手信遞給了主角團,讓他們代為轉交,而他們自己則已經飄然離去,輕功了得,瞬間消失不見。
主角團的人徹底鬆了口氣,然後連忙往城鎮裏趕。
一切都跟記憶裏的一樣,所有的人都還在,沒有一個人減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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