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所有人都穿著得體,恐怕整個一精神病聚會。
少年臉色也有些陰沉的可怕,但現在不是暴露的時候,既然都聚集到一起了,那更好,解決了,而且少年覺得這件事情估計很快就要有結果了,心裏有些期待,也有些忐忑,這或許和自己目前擁有的能力有關,或許自己也即將揭開一些真正的內幕。
陸川突然停下腳步,少年愣了一下,然後就看到對方似乎想要摘掉口罩,這時候,少年已經覺察到不對勁,我絲毫猶豫的將口袋裏的粉末撒出一點塗在了他的後頸,然後這家夥身體一晃,又恢複了正常,他有些茫然的看著自己抬起的手。
“你剛剛又被附身了,看來你的身體還是挺搶手的。”
少年也是無言,這家夥被附身一次也就罷了,沒想到還能接二連三的被附身,這體質得多差呀。
感覺到口袋裏的骨灰又多了一些,少年知道這是一個新的靈魂。
少年突然有種讓兄弟拉仇恨,自己在後麵刷級的感覺,這種感覺真的很像是玩遊戲,不過這次遊戲比較刺激,有可能會玩頭。
登山的路很長,畢竟山雖然不在高,但若是真的高的話,信的人也多。
結果一路上,少年沒多少感覺,但是陸川接二連三的停下,每一次停下的動作都不一樣,有時候是扭腰,有時候是摸耳朵。
各種稀奇古怪的情況都發生過,但是每一次都被少年及時製止了,當然,現在少年好像是陸川的助理,負責給自己的老板補水。
隻不過少年口袋裏的灰燼卻越來越多,原本還是白色的,現在已經完全變成了灰色,甚至正在朝著黑色轉變,這麼一看,就不太像是骨灰了,更像是某種靈魂灰燼。
可能是少年貨補的太多,手指轉化不過來了。
“感覺不太行啊。”
少年隻是嘀咕了一聲,結果就發現自己的口袋像是冒起了煙,一陣急促的旋轉之後,原本灰色的灰燼,又變成了閃亮的白色。
看的少年一陣無言。
“一會兒漫天雪花的時候,希望你還能這般努力。”
少年隻是回了個神,就發現陸川又變得奇奇怪怪,再次抹過他的手,待他恢複正常之後,終於是抵達了目的地。
這一條路對少年來說倒是沒什麼太大的影響,但是承受這一切的陸川,是真的有些反胃。
莫名其妙的反胃,可能是因為太多人光顧過他的身體,給他的身體帶來了一種極其的不適。
就好像你的家一樣,家門是上了鎖的,每一個陌生人都可以拿著自己的鑰匙來開你家的門,然後他們進入你家之後,蒙蔽你的眼睛,便在那裏哈哈大笑兩聲,說這個家是我的了,然後就突然灰飛煙滅,緊接著,第二位又來了,又是同樣的話語,同樣的操作,同樣的結果,如此反複幾十次幾百次, 陸川自己還沒什麼感覺,但是門已經開始抗議了,就在某一刻,少年碰觸陸川的手,突然仿佛感應到了什麼,好像看到了一扇五光十色的門,這門長的是真的誘人,居然還貼了很多自己的海報?這不是在釣魚嗎?沒想到陸川嘴上不願意來,心裏居然這麼開放,甘願自己成為釣魚人。
“差不多得了,門我給你關上,海報我給你撤掉。”
少年推門進去看了一眼,突然愣住了,確實是陸川,但是此時的陸川雖然在自己的門裏,卻已經被捆成了粽子,眼睛被蒙了起來,完全沒有反抗的資格,怪不得這麼輕易便能被人給控製,這種操作就像是,把門給打開,自己被捆在凳子上坐在門口,似乎在向很多人來展示自己的無害,恐怖可怕,令人無法理解。
少年進門直接給她把眼罩給摘了下來,順便將身上的繩子給扯爛了:“怎麼樣?沒事吧?”
陸川解救之後抱著少年便哭了起來,哭的可傷心了,像是個孩子。
沒辦法,這種時候,耳朵還能聽到,他自然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卻沒有任何人會幫助他,因為所有來的人都想要搶奪他身體的控製權,那種無助與悲涼,讓他在孤獨的道路上走出了很遠,突然有一天,有個人為他帶來了光明,解開他的束縛,讓他重新獲得了自由,這一刻,陸川認定少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