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這個時候電梯到了這一層,下來兩道身影,一白一青,兩條毒蛇,雖然都是女子打扮,但一條是公的一條是母的,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類型。
下來之後,一眼就看上了在場的兩個男人,這兩個長的都帥的不像正常人,一個有點非主流,居然是藍色長發裏夾雜著一縷金發?看上去就讓人有種摸一摸那金發的衝動。
“姐姐,這兩個人類看上去都好好吃呀,他們一定就是違反規則的人了吧,要不就交給妹妹來解決吧。”青色衣服的是妹妹,看上去倒是很有料,但實際上是個雄的,這種情況倒是很常見,妖怪變成人類,也有些分不清男的和女的,就像你很難分清楚蛇的雌雄一樣。
“這個姐姐可不能讓著你,這兩個男人看上去都挺香甜的,吞下去,定然能夠提升功力,既然他們敢違反天理酒店的規定,那就讓他們嚐一嚐苦果的滋味。”
兩條蛇在那裏聊得起勁,根本就沒在乎他們的想法。
源塵原本還覺得來的是好人,結果聽著兩條蛇的對話,頓時冷了下來,果然傳說都是騙人的,估計那些編出這種話本的,隻是道聽途說了一些傳聞,就信以為真,加上主觀想法才越傳越離譜,越傳越奇怪,最後傳的麵目全非,五官盡毀。
現在,少年真正麵對了話本裏的人物,才知道假的永遠都是假的,哪怕你再怎麼相信也沒用。
信的人多了,未必就是真的,三人成虎,未必就有老虎。
“哎呀喂,這位雄性女子,你想吃了我們,你是不是想多了?還是酒喝多了?還是腦子進水了,你憑什麼吃了我們,就憑你有張嘴嗎?還是說你嘴比我們都大?真把自己當人了,一條蛇不過是冷血畜生罷了,你倒是說說,你吃了多少人?”
少年一開口,就知有沒有。
以前藍海軒是真的不怎麼看得起這位,畢竟這位是從外麵來的,畢竟不是一個世界的,終究是有些忌憚,再加上不怎麼了解,也沒有什麼信任可言,雖然兩者達成了協議,但也僅此而已,可是就這兩天功夫,他就見識到了什麼叫做百無禁忌,管對方是什麼玩意兒?什麼東西,隻要敢瞧不起他,全都懟回去,隻要敢對付他,全都弄死,活的不就是一個心情舒暢,自由自在嘛,可這一點,藍海軒從未擁有過,是的,哪怕他從海神島逃出來的時候,那十年過的也並不快樂,整天活在欺騙與被欺騙之中,根本沒有信任可言,更沒有什麼自由,沒有相信的人,沒有依靠的物,一切都倚仗著自己,除了騙就是騙,好像隻有這樣才能夠活下去,融入這個畸形的人類社會,哪怕是後來成了神,第一時間藍海軒有沒有想過打碎囚禁他的鎖鏈,反而想的是如何按部就班的繼續囚禁的生活。
可是在這個時候,有個人出現了,他踩著菜刀,雖然有點跌份,但是長的卻很帥,也十分的灑脫與霸氣,在他身上,藍海軒仿佛發現了一個自己永遠也不具備的特性,那便是自由。
不同的人對自由有不同的定義,而藍海軒定義裏的自由,是一間屋子,他可以關注外麵的盜賊,也可以防住想進來的劫匪,同樣在雨過天晴後,也可以讓他打開窗戶走出門,就好好欣賞一番屬於自由的風景。
而現在的少年明明隻是做了一件最簡單不過的事情,但是卻把藍海軒一直無法抓住的自由拿捏在手指之間。
“嗬,食物什麼時候有四個評論自己的價值了,作為砧板上的魚肉,命運早已注定,哪怕你再翻騰,也不過是從砧板上摔落地麵,最後所有的掙紮都隻不過是徒勞。”白蛇說起話來文縐縐的,聽上去倒是有那麼一點意思,但實際上卻狗屁不通,對付那些一瓶子不滿半瓶的逛蕩的窮苦書生還可以,但對付少年這種,簡直就是爛泥裏找蔥爛出味道來了。
“有些妖怪,就是近視眼,也不戴個眼鏡,怕毒死自己嗎?你們說你們,也不瞪大眼睛看看,究竟誰拿著菜刀?誰躺在砧板上做白日夢?”
“故事總是穿著國王的新衣,你們這些故事的人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